鹿十一被她喊进房间,跟她一起站在窗台上,一起看花园里的封御年扫落叶。
不等笙歌说话,鹿十一有点担忧,“小姐,昨天封先生腰上刚受伤,这雨太凉了,他现在体质扛不住多久吧?”
笙歌紧盯着花园里的某人,冷笑,“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有腰伤?”
“小姐你的意思是?”
笙歌不答,继续问,“昨天他受伤的时候,你看到他的伤口了?”
鹿十一想了想,不撒谎,“没有,是封先生将我喊进屋的,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包扎到一半了,但是伤口透着血,但是应该。。。。。。不可能是假的吧?”
不可能么?
“再让他淋一个小时的雨,如果还是扫不干净,就让他进来。”
“是。”
。。。。。。
雨下得很大,有点迷眼睛。
封御年虽然低着头,但他感觉得到一直有束目光盯着自己,而且盯了很久。
应该是笙歌。
但今天她给他的感觉好陌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冽。
难道是他弄走傅辰逸的事,被笙歌知道了?
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就在外面规规矩矩扫了一个小时的落叶。
直到鹿十一出来,叫他去笙歌的房间说话,他才收回思绪,将扫把放回后院。
进屋前,他停住了脚。
身上太湿了,浑身都在滴水,他不想打脏才拖干净的地板,更不想打脏笙歌的房间。
于是他选择站在门口,将衣服和裤腿上的水渍拧干了再进去,又用门口刚刚给笙歌擦过衣服的毛巾将头发随便擦干。
整个人像是刚洗了个澡,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白衬衫紧贴着身体,露出精壮的腹肌,但是因为淋了雨,他的嘴唇有点乌白,看上去有些病态和脆弱。
鹿十一静静站在旁边看着。
看到他将每一个细节的仪容都整理得很好,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
恐怕他还不知道,一会儿等待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