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柳锋就要上门测量,核价格,施工队也该进驻了。
但药柜成了拦路虎,七十年的老东西,还是榫卯结构,如今再要订做这么一个药柜,不说价格,师傅都找不到,但要搬不出来,被施工队砸坏岂不可惜。
可转眼又是一天,顾家兄弟想了各种办法,喊了一帮人来,依旧抬不动。
五爷来扎针,也是急的直皱眉头:“这可怎么办?”
三兄弟大眼瞪小眼,这玩艺儿太重了,他们,无计可施。
“要不打电话问问小叔,看他会不会有办法?”敖武突然说。
顾卫军和敖文齐声说:“大家开开心心的,你有病吧,招个阎王来。”
顾培说好每天会来一趟,但这两天都没来。
说起他,三兄弟对视一眼,胆颤心寒。
夕阳晚霞中,突然外面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这……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几兄弟一凛,五爷也是头皮一麻,同时回头,就见个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棵桑树下,来人看到五爷,肩在倾刻间向下一垮,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假太君回来了?”顾敖文惊呼。
敖武回头一看,也大吃一惊:“你回来的可真快!”
“地上脏,赶紧起来。”卫军赶忙扶人,替他拍打着膝盖。
顾敖刚说:“爷爷,我整整三年没回来孝敬您了,对不起……”
五爷负手,沉声说:“敖武送我回家,至于顾敖刚,我还是那句话,好好待白青,留在国内,我就是你爷,你要不,以后也别认我这个爷爷,我年龄大了,也活够了,也不治病了,早早闭眼了清净。”
这,卫军和敖文都傻眼了:五房这么猛的吗,五爷以死相逼?
“爷爷您等等,您看,这几样都是我从DE带来的,保护心脑血管的保健品,爷爷……”他从包里翻出一堆药来,但五爷没理他,扶着敖武的手走了。
顾敖文抢着问:“假太君,你咋没去RI本,跑德国了,你那RI本妞呢。”
卫军生气了:“顾敖文,再说这种没素质的话我就代表青青开除你。”
推开敖文,他问:“六哥,DE国发达程度怎么样,跟M国能比吗,我有个Offer就是德国的,我很想去,但又怕它比不上M国发达。”
敖刚是从小被爷爷带大的,看爷爷不理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至于国家,他跑的多了,没啥兴趣,遂含混说:“都还行吧。”
“你有永久居留权了吧,还没有吧。”卫军又说。
在他看来遥不可及,仿如梦幻的东西,顾敖刚轻飘飘的点头:“有。”
“住不了几天吧,打算啥时候走?”顾敖文快凑人家鼻子上了。
在俩兄弟期待的目光中,顾敖刚蓦的目光坚毅,望向远方:“我这趟来就是来娶青青的,以后要好好照顾她,为什么还要再走?”
空气在瞬间变的死寂。
顾敖文长叹口气,顾卫军一脚踢出去却踢在老榆木上,好家伙,比踢了铁板还痛,痛的他抱着脚死去活来,抱着脚在院子里无声打转。
敖刚,一个跟小叔一样优秀的男人,一出场就把顾家兄弟比进尘埃里了。
顾敖刚早就看到林白青了,大家都在干活,穿的全是旧衣服,农民工一样,她也不例外,灰头土脸的,但这也正是他记忆中灵丹堂那小学徒妹妹的模样儿。
他正要上前,林白青说:“大家都累了,想不到办法就早点休息,明天再干。”
卫军一瘸一拐,来拉敖刚:“走走走,先回家睡觉,有事明天说。”
但顾敖刚一把推开了他,问林白青:“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跟顾培确实生得像,要说俩人有什么差别的话,就是顾敖刚要更壮点,五官更浓,整个人显得更钝一点。
他也用了香水,是古龙水,这个林白青很是闻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