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益民把手放在拐杖柄上,沉声说道:“既然事情做了,就不能留有隐患,有了把柄就得寻找掣肘对方的法子,苏家人也未必可信。”
盛扬:“我另外派了一男一女两个保镖跟着上了那个岛,盯着他们。”
盛益民点了点头:“把人送到苏家的地盘上,确实可避免诸多麻烦和非议,盛扬——越到高处就越不胜寒啊。
就凭你在度假村做的那些在暗中的事,如果秦叔揭露出去你觉得你这个政协委员,省总商会副会长该如何自处啊?”
“秦叔他不会。”
“为什么?你觉得秦叔人品口碑是可信的,并且我曾经有恩于他,所以他不会?”
盛扬不吭声。
“这当然是可以被考量的一点,但最终会不会——不是取决于秦叔的为人和品质,而在于你盛扬将来站在何处?”
如果你就此消沉,就此滑落不要说那个女人和松暄,就是你自己——也无立足之处。通往权利的高峰的路上,是多么的拥堵啊,你要是想中途不爬了,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你连下山的退路都没有。”
盛扬抬眸望着白苍苍的祖父。
他的脸色已不再像刚才怒气冲冲了,只静静地看着自己。
盛扬突然明白了梦里那个小孩面对的“我”幻化而成的巨人是谁——是祖父。
盛益民走上前,拍了拍孙子的肩膀:“既然享受了权利,以权谋了‘私’,从那一刻开始,你这个人就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了,你得承担权利带来的责任和义务,对家族的义务,对社会的责任,对员工和股东的负责。”
“知道了,我会去这么做。”盛扬点头。
“我知道,你从小对我的一些说辞持有不同意见,所以我鼓励你越我,一个人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去制定他觉得更为合理的规则,无论他的女人是谁,无论他孩子的母亲是谁,只要他足够强大,自有‘大儒’可以为此辨经、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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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局限眼前的事,不要把时间放在看似重要但无意义的事情上,目光要放长远。
苏家自然不义,但为什么出事后他们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你想想看,如果婚礼时的你就是现在的位置,而不是当初游离在翼行之外的一个外企职业经理人,你觉得他们还有胆子做出那样的选择吗?”
“我”盛扬明白了祖父的意思。
盛益民看着孙子消瘦的脸,伸手把他扶起来:“人生短暂,不要成为让人失望的人,要成为让人期待的人。”
盛扬站起来,现盛益民已经面向着窗外。
身材高大,白苍苍的老人,背微微颤着
盛扬忍不住说道:“爷爷,您要保重身体,对不起。”
窗外的树枝被北风吹得呼啦作响。
盛益民想起大儿子走的那个晚上,在弥留之际,眼中流露出来的不舍和留念。
年事已高的盛益民眼眶酸,但他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慈祥:“盛扬,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孩子,有些道理,你这个年纪可能还不明白。但是爷爷想告诉你——再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这一生也可能得面对一些无能无力的事情,譬如生死无常执着是把双刃剑,是动力,同时也是桎梏。
你回去好好想想。”
“您说的我都记下了。”盛扬说。
盛益民背朝着孙子,
没有回头。
只轻轻说了句——“出去吧,好好管理翼行,好好做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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