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盛扬就没放开过向苒的右手。
十指交握,扣的紧紧的。
她起先以为他是醉了,可天亮的时候,摸了摸他额头还是滚烫。
借着晨光,向苒细细地打量枕边的男人。
从丝打量到下巴。
一点都没变,又好像不一样了。
大概是烧中,他的锁骨和脖颈白中隐约泛红,当然还有她昨天啃咬的痕迹。
向苒慢慢地把手从他的大手中一点点地抽出来。
细声细气的哄他,像哄孩子一样地轻轻挠他。
盛扬没有醒,但她成功的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了。
向苒先去上了个厕所,
然后决定跑去家里拿一点中药的退烧冲剂回来给他喝。
她算过了——离得近,只要走快一点,往返也就二十多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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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醒来。
手一伸,旁边没有人了。
他喊:“苒苒?”
没有人回应。
掀开被子,起床一瞧——房间根本没有人,
会客厅也没有。
洗手间和浴室都没有踪影。
房间里干干净净,只有他的衣物。
没有一丝她的痕迹。
他呆住了。
难道昨天都是一场梦?
酒后的春梦?
盛扬颓然跌坐在床上。
宋楠推荐的治疗失眠的药,副作用不多,只有一个——做梦。
尤其是做古代的梦。
像连续剧一样一晚接一晚的做。
但昨天那个是现代梦啊。
头晕晕乎乎的,盛扬浑身无力。
一看手机屏幕。
还有一个她来的未读消息——昨天她消息他了?
难道昨天她真的没过来吗?
只是了个消息?
现在时间是八点二十。
再过半小时,
他就要坐车去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