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但心中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陆鹿从小喜欢他,这些年来更是一门心思地对他好。
祁湛言虽然态度上一直是拒绝的,可从来不会做出任何让陆鹿、或是让两家人难堪的事情来。
陆潇沉下脸,沉声说:“湛言,过分了啊。”
祁湛言看他一眼:“我有我的理由。”
“你每次都是有你的理由!”
祁湛言冷冰冰的态度像是一丝火星,瞬间就点燃了陆潇原本的好脾气。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大步走到祁湛言面前,一手按住他的办公桌,俯下身另一手扯住祁湛言的衣领,低吼道:“那你倒是告诉我啊,你他妈的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理由!”
陆潇的嗓门着实有点大了,顿时办公室外面有不少人探头探脑地,想看看究竟生了什么。
乐乐似乎也被吓到了,嗷呜一声,往祁湛言的脚边钻。
陆潇炸毛了几秒,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烦躁地耙耙头,转身将办公室的门关起来,然后再次回到祁湛言面前。
他往桌上一坐,低头盯着祁湛言问:“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你小时候跟陆鹿多要好,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她,她也最喜欢跟着你。有时候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有点羡慕嫉妒恨。湛言,你自己说,为什么这些年来慢慢地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因为人是会变的。”祁湛言背靠在椅背上,忍不住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
他将烟朝陆潇递了递。
陆潇撇头:“我现在不想抽。”
于是祁湛言不一言地自己点上了烟,静静抽了一口。
陆潇盯着他:“所以,这就是你给自己找的理由?因为你变了?”
“我变了吗?”祁湛言抬眸跟他对视,“变的是陆鹿。”
“陆鹿?她怎么了?”
祁湛言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不该将安乔的事情往外说。
于是想了想,慢慢垂下眼看向趴在自己脚边打盹的小家伙。
他抬抬下巴指指它。
“乐乐为什么会变成我在养,我想你一直没想明白吧?”
“难道不是你自己想养,特地从我们家要过去的?当时陆鹿还伤心了好久。”
祁湛言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笑:“她伤心?”
他直接俯身将乐乐抱起来,拨了拨它脖子、肚皮上的毛,露出皮毛下面一道道淡化的疤痕:“看到了?这些,都是她弄的。”
陆潇僵住了。
有些不敢置信。
“什么时候的事?”
祁湛言眼神凉凉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乐乐,抽了口烟:“七八年前吧。”
陆潇显然有点难以消化这个事实:“所以你才把乐乐要回去?”
“不然呢?”
陆潇沉默了好半天,才试探地说:“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她小时候那么喜欢小动物,怎么可能伤害它?是不是乐乐咬她了她才自卫反击啊?”
这谁能知道呢?
祁湛言垂眸。
可,乐乐又怎么可能咬她呢?
它从前也那么的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