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公司会发生日红包?”
“嗯。”
“你也算员工吗?”
“算。”
“好吧……”叶钦为金钱妥协,闷声道,“不拿白不拿。”
程非持扭头:“明天你有其他安排?”
叶钦撇嘴:“本来是有的,现在改了,在家等你。”
“不用等,和我一起去。”
“我去干妈?”
“拿红包。”
“……又不是我过生日。”
“可是,”程非池说,“我不想再让你等了。”
叶钦霎时愣住。
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学会等待,一千多个日夜很长很长,长到叶钦几乎忘了当年坐在程非池家楼下,祝远方触不可及的人生日快乐时的心情。
他学会了轻易藏起过往的艰难苦痛,学会了笑着翻篇,就像程非池总是很轻易地忘记他的坏,记住他的好,用温柔织起一张网,绵密地将他包裹其中。
短短两三米距离,漫长得好比那五年加在一起,可这回叶钦不怕了,因为无论他落后多远,永远有人他回头。
立于路灯下的男人被头顶暖光笼罩,眉眼,视线,包括他伸出去的手。
脚步声急促,很快,大掌中落入一只小一号的手,叶钦终于放弃了他的“守护位”,站到程非池身旁。
柔软的网被幼稚狂妄扎得生疼,网中人亦被无声地磨钝了身上的刺,看起来都遍体鳞伤,然历经兜转,却没有人舍得后退哪怕一步。
好在万物更新,旧疾当愈。
叶钦呼出一口气,望向前方:“那就赶紧走吧。”
并不寒冷的夜里,两人肩并肩漫步在初春的霓虹闪烁中。
“对了,明天的红包能有多少啊?”
“你想要多少?”
“当然越多越好……欸等等,你的员工们不会要我请吃饭吧?”
“嗯?”
“大过年的,怎么说我也是老板娘。”
“那是该请客。”
“哥哥……”
“嗯。”
“从现在开始,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是新的,我不会傻傻地在原地等……你也不要总是回头了。”
面对叶钦毫无原则的再度改口,程非池的回应是收拢掌心,将叶钦的手捏得更紧。
十指纠缠,掌纹合缝,心跳脉搏都合二为一。
叶亲听到程非池说:“好,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