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为卿感受到了某饶视线,嘴角微勾,没有抬头。
宫远徵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动不了,或许也不是动不了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移开罢了。
他看着颜为卿的头发,是散落的状态,他回想起刚刚捡起的那根银发簪,还在他的衣服暗袋里安静的待着。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抬手去拿,却刚好对上颜为卿抬起的双眼。
“怎么了吗?”
颜为卿开口问到。
宫远徵把手缩了回来,略带拘谨。
“没。。。。。。没事。”
少年人,总是奇奇怪怪的。
颜为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她低下头继续帮他上药,发丝从耳后滑落。
宫远徵见状,手指微动,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来,帮她把头发理顺,别到耳后。
任由窗外寒风吹动,室内却很安静,堂屋中心还摆放了两个大火盆,所以纵使外面寒风凛冽,屋子里也温暖如春。
药上完了,颜为卿直起身子,抬头看着宫远徵,她跪坐在自己的腿上,刚好与他平视。
“徵公子,药上完了。”
颜为卿收拾好手里的药酒跟药包,放回药箱里,她刚想站起身来把药箱放回原位,却被拉住了手腕。
她转过头去看宫远徵,却见他一脸认真的道:
“姐姐,别叫我徵公子。”
颜为卿松开药箱,坐回原位,她挑了挑眉,一脸兴味。
“哦?那叫你什么?叫宫远徵?”
宫远徵抿了抿嘴,眉头微皱。
“我不喜欢。”
这,自己的名字都不喜欢那喜欢什么?
颜为卿看着他,歪了歪脑袋,眼里闪过揶揄。
“那叫你什么你会喜欢?”
“哥哥叫我远徵,姐姐也可以叫我远徵。”
“可是。。。。。。”
颜为卿一边着,一边直起腰身,朝他靠近。
“可我不想跟别人一样,所以。。。。。。我叫你阿远好不好,独属于你的名字。”
宫远徵盘腿坐着,颜为卿跪坐着,这会直起腰身,倒是比宫远徵还要高出半个头,她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宫远徵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声音蛊惑中带着些许的慵懒,像极了冬日里蜗居的猫。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喉咙有些干涩,发出微哑的一声。
“。。。。。。好。”
颜为卿低头看着宫远徵,他的耳朵极红,那抹红色好似会蔓延一般,逐渐侵染到了他的眼尾。
她回想起在寒池里云为衫与宫子羽水下亲吻的那一幕,不自觉的咬了咬自己的唇。
连宫子羽跟云为衫他俩都已经亲上了,而她却还只停留在牵牵手的地步上,简直有辱威名。
颜为卿抬手抚上宫远徵发红的耳朵,轻轻描绘着耳朵上的轮廓。
偶尔碰到头发上的铃铛,会发出极轻声响,只有宫远徵能听见。
那声音,就像海上蛊惑人心的人鱼歌声一般,当真是令人自甘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