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颜为卿抬起右手覆盖在宫远徵的眼上。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她的声音慵懒悠长,似有魔力一般,宫远徵抵抗不住,眼皮垂下,沉沉睡去。
“颜姑娘?你还好吗?”
季舟诀在一旁关切的问到。
“。。。。。。我没事。”
颜为卿缓了一下,站起身来,脸色苍白且阴沉,她随手拿了一卷纱布缠住自己的手,血蛊消耗过大,已经暂时没办法再次苏醒为她疗伤了。
她侧头看了一眼宫远徵还在流血的左手,转头看向季老大夫道:
“你帮阿远处理一下伤口。”
完,她朝外头走去,而此时没人留意到,放在托盘里的那块瓷片已经不见了。
“诶,颜姑娘,你此时身体还虚弱着,可不能乱跑啊。。。。。。”
季舟诀着急的追了出来,却只能看见颜为卿施展轻功飞离医馆的背影。
。。。。。。
角宫内。
宫尚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走到房门口,看见地上摆放着一只精致的龙形花灯,他弯腰拾起,却红了眼眶。
他还记得,初次见到宫远徵时的场景。
那一年,他十七岁,他七岁。
也是那一年,他没了母亲跟朗弟弟,而他,亦没了父亲。
“你就是宫远徵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爹爹死了,没人可以教我武功了,以后坏人会欺负我。。。。。。”
“我教你。”
“那你不要教太难的,我怕我学不会。”
“学不会也没关系,以后我保护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
“我们的爹爹不一样,我也是你的弟弟吗?”
“只要你姓宫,就是我弟弟。”
“那你有自己的弟弟吗?我来他会不会不高兴?”
“我弟弟。。。。。。去另一个地方了。”
“你不要哭了,我做你弟弟啊,这辈子都是你的弟弟。”
。。。。。。
颜为卿施展轻功来到的宫尚角的住处,见他呆愣愣的站在房间门口,似是没有留意到她的到来。
颜为卿直接落到了宫尚角的面前,打断了他的回忆,直接对上他的双眼,眼底的凌厉在此时迸发出来。
她进医馆之前询问了抬着宫远徵来医馆的侍卫,得知是宫尚角失手伤了宫远徵,她真的是又气又恼的。
然而,在得知宫尚角今晚居然放了宫远徵的鸽子,没有陪他吃饭,颜为卿就更气愤了!
宫尚角这个木鱼脑袋,放阿远鸽子也就算了,居然还失手伤了她的阿远,他当时在干什么?是在被上官浅敲着念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