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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考和可靠一样都是三年一次,都是只有秀才才能参加的考试。科考是考取功名,岁考则是考核秀才资格的考试,进行排名,排在前面的有资格去最好的学府国子监学习,相反要是考不过你就不是秀才了。薛浩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先生们抓课业抓的都紧,这次大家都顺利通过了。”
若水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这次学院里有几个人去国子监读书了?”
这次接话却是薛汀,薛汀皱着小眉头说道:“有四个人今年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可是只有一个是-等廪生,其余的那三人都不是。学里有一个是一等却没有去上,真是太不公平了。”薛汀曾把这件事学给了沈暮烟,沈暮烟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说这就是让自己和李家的孩子来往的原因,只有考出来的好成绩是不够的,薛汀有一些抑郁,觉得这个太黑暗了,不是君子所为。
若水想了想,微笑着说道:“这很公平的,国子监从来没有发表文书说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学生必须是岁考头三年不是么,只是说岁考的成绩要优异,其余如人品、性格、进入国子监能否与老师同学很好的相处等等都是先生考虑的因素。所以母亲才常说不光书要读好,做人才是最主要的。”
若水希望薛汀看见那几个人身上的优点,可是薛汀脑袋里有沈暮烟先灌输的感念,觉得除了学习就是家世才似得他们获得资格,心理略微有些厌恶学院里推举学生的那几个先生,觉得他们做事不光明磊落。就在这说话的功夫,下人进来报喜,三个孩子都顺利的通过了县考,不再是童生,而成为生员了。
薛明远听后哈哈大笑,自己读书不好,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孩子们比父亲强就是好事,大手一挥,走,夏天全家一起去杭州玩!五月份刚刚入夏,薛明远带着全家就浩浩荡荡向着杭州出发了。全家走的是水路直通杭州,若水坐在窗边,欣赏着岸边的景色,都是在船上看景色,可是因为坐船心境和上次是截然不同,景色居然也美了许多。
到杭州之后,薛明远带着一家人拜访薛家四叔。四叔自己在杭州经营这几个店铺,买了一个三进的小宅子自家居住。薛明远果真跟他四叔关系最好,等到若水他们坐着马车到四叔家的时候,四叔和四婶早就在门口盼着了。薛明远一见到人就跳下马车,高兴的加着人。
四婶笑嗔着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还不快把你娘子和孩子们接下来。”薛明远嘿嘿笑着,转身扶着若水他们下车。薛家四叔和四婶都是很爽朗的性格,四婶拉着若水唠唠叨叨的问了很多话,但是若水很喜欢听,一一答着。若水在这才觉得找到了长辈关心晚辈的感觉,那是想问你过得好不好,看看有没有她的生活经验能帮助你的地方。
而不是像在薛家本家那样,以关心的名义问着你的生活,打听着你的**,知道你有一点不如意之后一副优越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一副你们果然过不好日子的表情。当天晚上四婶让厨房做了很多杭州的名菜,热络的招呼着一家人。酒过三巡,四叔笑着开口道:“这次过来了就多玩几天再走,我听明远说侄媳妇没来过杭州,那就多玩一阵,杭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薛明远笑着道:“带着这几个小子,那边怀里还抱着一个,能玩什么呀!”四婶在旁边笑道:“知道啦知道啦,最后几天我看着孩子们,你们小两口单独出去玩。”
若水微微红了脸连忙说道:“四婶,真不用,还有下人跟着呢,我们也不累。”
四婶拉着若水的手笑道:“这傻孩子。让你们玩就玩,跟四婶客气什么。”
于是两人带着孩子玩了三天,薛明远就果断把孩子到家里,带着若水单独出来玩了。带着孩子游玩断桥是一种感觉,带着自己的娘子游览又是另一番感受。薛明远偷偷拉着若水的手,利用宽大的衣袖做遮掩,俩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走着。
说了会闲话,薛明远低声道:“我想把杭州的铺子再开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若水微笑着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一直不懂,不过我看你心心念念了好久,想做就做吧。”
薛明远抬头望着远处道:“我一直心心念此事就是因为我父亲当年那几家铺子都开在了杭州,他老人家把苏杭当做商家必争之地。”薛明远说完,自己呵呵的笑着。
若水看了一眼薛明远道:“公公说的挺对啊,那都是几十年在深水里淌出来的经验,不是亲儿子都不告诉你!”薛明远点头受教,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带若水去看看那几家铺子。若水跟薛明远来到一家铺子的店址,这几家铺子被薛家二叔抢过去之后,都开成了本家的药铺,一直是按传统的方式经营,不好不坏,人吃五谷杂粮他就离不开药。
薛明远看着店铺心里有些愤恨,明明是自己的父亲辛辛苦苦挣出来,就当初自己和哥哥年纪小就硬被说成公家的,当时二叔和小祖母买通了官府作了手脚,分家虽然极不公平,但是程序没差所以这店铺真就要不回来了。
若水看着薛明远轻声说道:“我在京里听说过一件事,那年是两家票行在京里抢生意,俩家就对门开铺子,那才真是实力的较量呢,最后一家生意生生被挤黄了。你要是有信心,不妨试试,做法不太好,不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是么?”薛明远笑了笑,轻声回答道:“娘子说得对。”拉着若水向家走去。
☆、二叔来访
回家之后薛明远这事跟他四叔商量了一下,毕竟是要在杭州开店铺。四叔没表态,只说年轻人有想做的事情就应该去做,省得老了的时候后悔。在杭州剩下的几天时间里,薛明远就都用来调查铺面了。
薛明远带着若水和孩子们回到台州后,马上调集资金在杭州薛家本家三个药铺的对面的位置各买了一家铺子,一举在杭州开了三家药铺,正式跟本家打上了擂台。薛明远把资金注入了杭州,引起了杭州商界的关注。
薛明远像一只新生的小动物闯进了这篇牧场,大家自然关注一下,这次进来的是羊是狼,会不会跟自己抢食吃,所有的人都第一时间把目光投注在了薛明远的身上。不过薛明远也不是纯新手,大家以前也都打过交道,薛明远投资失败被迫把杭州的店铺抵押出去的事情还没过去三年,大家还记忆犹新。
大家这一看这次拿着钱闯进商场的还是薛家的那个孩子,呵呵一笑都没太在意,包括薛家二叔。只有少数的几个嗅觉比较敏锐的人家,听闻薛明远在台州的几项动作,潜伏着静观其变。薛明远的新店依旧是聘请的拿身股的大掌柜,留出一面柜台卖薛明远现在的招牌成药。
薛家二叔知道这件事后,刚开始冷笑着说薛明远不知天高地厚,毕竟薛家本家这边是百年老店。一家新店一家百年老店,顾客当然都相信老店了。但是几个月过后,薛家二叔坐不住了,那边的掌柜报账说这几个月受益明显减少。问了一些顾客都说对面的人招呼的更加热情、更加细心,成药也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