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义一个庄稼汉,还有侍卫嘞。
这不驸马爷的派头吗?
张富贵软了腿,叫道: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爹是有说过,租了地与张大嫂。对不住啊张大嫂,我给记差了。”
苟赖没想到他反水这么快,黑脸骂道:
“娘的,软骨头!”
他话音刚落,侍卫就一个飞踢让他扑地。
接着丁春仪一脚将他的头踩进泥里,问:
“谁的骨头硬?是你吗?”
苟赖狠狠吃了一嘴你,呜呜啊啊说不出话。
丁春仪嫌脏了脚,没有多踩,提起脚来鄙夷地说:
“押下去,送到容县县令那儿去,他知道该怎么落。”
我的亲娘嘞,提起县令老爷,跟提起隔壁家二狗子似的。
这可真真是知府家来的人,权势太大!
村民们悔恨交加。
主谋之一狗剩也没能逃过制裁,毕竟他夺了一座大棚,受益方面算是大头。
苟赖被押下去之前,把他咬了出来。
两人狗咬狗,最后分别被捆成粽子,堵了嘴扔猪圈里。
等收完今日的菜闲下来,侍卫就会将他们送到府县。
据那位贵气逼人的清秀少年哥说,他俩少说也得挨五十大板嘞!
五十大板,人都废喽。
见到两人下场,张富贵瑟瑟抖,不由得庆幸,还好自己有退路啊。
可惜他不明白的是,迟来的道歉比草贱。
桂如月看也不看他一眼,说:
“记没记住都没关系,正好年底了,你回去就给你爹说罢,明年这地我就不租了。”
什么!
张富贵脑子嗡嗡的,一阵天旋地转。
他把一年五两的赚头搞没了!
若爹知道,可不得把他打死……
但眼下,他是一声异议也没有。
毕竟有谁轻轻扭个头,那些个板着脸的护卫,就会用力将身上的佩刀按一按。
一副“你敢动我就拔刀”的样子。
谁还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