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是怎么了,脑子缺点东西似的。
崔清河也是,他也没带脑子吗,就答应了?
以至于后来两天,她看着崔清河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崔清河正系着他中秀才时,张小兰给他做的,绣有“秀儿”两个字的抹额,在埋头苦读。
一转头看到张小兰的眼神有异,便问:
“看什么?”
张小兰也不能说,我看看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只好回:
“这抹额是求中秀才公时做的,这会儿戴不合适吧。万一老天爷以为你想做一辈子秀才,准了你,那岂不惨了。”
崔清河哦了一声,说:
“那你重新给我绣个举人的?”
张小兰断然拒绝:
“举字笔画太多!”
崔清河深感遗憾。
两人耍了一回嘴皮子,便觉得跟从前也没什么不同,把那点突然凑对的尴尬也给丢到九霄云外了,于是又如常相处起来。
而那个家仆回到郭家,将所见所闻所挨的打添油加醋说与郭举人。
气得郭举人起不来床:
“小小村妇!小小秀才!竟然嚣张至此!”
“好哇,既然他那么笃定自己能中举,我便让他尝尝,什么是失败的滋味!”
时间过得飞快。
这就到了乡试的时候。
桂如月领着崔清河和张小兰,提前半个月就到了州府。
考试前晚,桂家人清点考试装备。
笔纸和砚是桂如月亲手准备的,尤其是砚,她对崔清河再三叮嘱。
此外,一场考试需要在号房里待足三天两夜,考场只提供水。
故而,除了书写用具外,考生还要自带粮食。
大多考生都会带些馒头之类的干粮,条件好些的,会带一些煮好的肉。
但是肉毕竟容易变质,桂如月并不想让崔清河有任何拉肚子的缝隙。
幸好,前些日子泥瓦匠小田争气,把她想要的烘焙窑做出来。
这窑不仅能烘菜干、果干,还能烘肉干。
桂如月就烘了不少猪肉干和牛肉干。
因此崔清河考试期间的饭食储备就很丰富,有甜甜的萝卜、有鲜嫩的菜蔬、有营养丰富的肉干……
桂如月让小田特地做了个小炉子,备好碳和打火机。
这样,崔清河就可以在考完试后,自己做点好的热食,补充体力。
如此周到而丰富,估计在考场里是独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