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看了那竹林鸡。
而且也正是这竹林鸡,让他真正意识到,与桂娘子的合作真的大有可为。
他要好好研究、细细琢磨。
急不得。
眼下最需要解决的是:
“桂娘子,有一事,在下想与你商量。”
“侯掌柜请讲。”桂如月说。
侯梦长便道:
“后面这几日,我能不能……”
“什么!”张小竹失声惊叫:“侯掌柜要住在我们家?”
桂如月让她小声点。
“在准备把他安置在你恒义哥哥的房里,这几日只能委屈你哥到菜地边上凑合凑合,顺便守夜了,正好能换花儿爹回去家里歇歇。”
她们的茅草屋只有三间。
张恒义和崔清河一间,张家姐妹一间,桂如月自己一间。
侯梦长一个男子,自然不好睡姑娘们的屋。
但张恒义也不便同他挤。
幸而菜地边上还有一个小屋,是以前给赤脚大夫住的。
后来赤脚大夫走了,张家的萝卜生意越做越大,晚上得有人在地边上守着。
这个小屋便成了守夜的小屋。
前些日子张家没人在家,是花儿爹整夜守着菜地,也是辛苦。
现在让张恒义住过去,一举两得。
就是苦了他些。
“这有什么,睡觉就是眼睛一闭的事,没啥讲究。”张恒义无所谓地说。
“那这几天小竹你得收着点了。”桂如月叮嘱:“可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戏耍侯掌柜,一而再再而三的,难道你们有什么恩怨?”
张小竹尬住。
她跟他能有什么恩怨?
不过是上次去酒楼送信,“宽衣解带”了一下……
之前,为了击退阳掌柜,桂如月请小竹到四大酒楼送信,邀四位掌柜前来磋商合作。
前三个都很顺利,但到风月酒楼时,意外生了。
所谓风月,当然是集聚文人雅士,极尽风流之事。
一群向往红袖添香夜读书的读书人,凑在一块时,难免讨论一些韵事。
心思活泛得很。
小竹来到酒楼时,侯梦长本不欲搭理她,连个正脸也没给就要走人。
笑话,哪里来的野丫头,就想跟侯大掌柜搭话?
然而小丫这人最是顽强,见他要走,当机立断冲上去:
“侯掌柜,你听我……”
谁知几个酸诗人在一旁看乐子,故意伸出腿绊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