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怎么又扯上张老四,其实跟若干个月前的螺蛳粉纠纷同宗同源。
张老四被老丈人责难之余,突然想起坝子村的老娘托人捎来的信中,提到大嫂分家出去单过的事,其中多嘴说了张恒义一句。
说是张恒义偷了潘地主的东西,被打得半死逃回家。
原先张老四并未留心这桩旧事,毕竟跟他也没有关系,他只需知道大嫂是净身出户,没拿走家里那些财产便好。
可两家交恶,那螺蛳粉铺子没到手,还让老丈人亏了一大笔之后,他猛然又想起这桩事。
突然觉得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左右是张恒义做了亏心事,若是借潘地主出手,岂不是轻松拿捏了桂如月?
到时螺蛳粉铺子自然不在话下。
他再拿出些银两来谢谢潘地主即可。
反正那铺子是会下单的母鸡,也不怕这钱生不出来。
他算盘打得挺好,只是潘地主远在邻县,跟他又素不相识,想见谈何容易?
中间兜兜转转过了一段时间,终于是得了人引荐,见了面。
那姓潘的底下有些阴私,本就怕张恒义活着给他传了出去,一听当即响应。
正好坝子村又有个什么人传话来,说可以在里头做内应。
几方一拍即合,潘地主即刻派了人去。
而张老四自然是伙同他那连襟,容县县丞郑煦,等着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可谁也没想到!
桂如月区区一个乡野村妇,竟然跟县令大人有牵扯?
这块牌匾,其实可大可小。
若县令大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必早已忘记此人此时,郑煦暗中处理了倒是便宜。
可若是县令大人还记着……
“郑大人!”
两个潘家家丁见郑煦面色不对,心知事情有变,瘦高个立即凑上来耳语。
“大人何苦愁?我听闻县令老夫人身体不适,县令大人侍疾,这几日都不问公事。县令不在,县丞大人就是代县令,做主有何不可?只要度快些,神不知鬼不觉,县令又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