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义跟张恒义睡一屋的事,肯定也瞒不过。
可是她自己没有提,大家也无从辩起。
反而她这要怒不怒的态度,让大家心慌慌的。
除了桂如月,其他人都心里直打鼓。
这一餐饭食不知味,丁夫人对丁三义的事一字未提,反而是不断地问桂如月的家事。
比如家里几口人,干的什么营生,收入如何。
简直是查户口。
桂如月的心里浮起大大的问号。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听闻令公子潜在那潘氏的矿井中,收集证据,为揭破这一大案立下大功,甚是少年英雄。”丁夫人笑着说。
“不知令公子年纪几何,读过什么书,有甚爱好,今后有何打算?”
桂如月:……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偏偏张小竹凑过来耳语:
“娘,好生奇怪,问大哥的生辰作甚,难不成把他打一顿,也要看日子?”
周成嫂却是没吃过那么好的美食,一时间吃瓢了嘴,嗨得忘了先前的战战兢兢,一边夹酱肘子一边脱口而出:
“嗐,张家小子有甚爱好,爱好种萝卜呗!”
桂如月:……
张小竹:……
张恒义:……“正是。”
亏得丁夫人听了这话,眉头也不皱一下,依旧满面雍容,温和近人。
她笑着说:
“善耕人家,亦是国之栋梁。”
这变着法子给张恒义贴金,倒把大家搞得不懂了。
张恒义却没想那么多,放下筷子,跟丁夫人行了个礼,说:
“夫人,草民待去净手。”
被允诺后,便由小厮领着,往净房走去。
眼看净房就在眼前,他谢过小厮,劝对方先忙去,然后自己独自往净房走去。
还没走到门前,就有一个人影跳了出来。
“哈!你竟听懂了我的暗号!”
丁三义小脸神采飞扬,津津自喜:
“真不费我临走时摆弄了半天的手势,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