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勉强可以入眼。
至于气质……行吧,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庄稼户的土气,尚算进退有度,沉稳大气。
仔细挑挑角度,也是可以配春仪的了。
丁知府的心舒坦了些。
然而他一松懈,就被屋里的人察觉到。
“丁大人!”桂如月一眼瞧见了他,热情地说:“快屋里坐!”
偷听墙角被现,丁知府尴尬地咳了一声,只好装作没事人似的走进去。
细细一看,他又觉得张恒义不顺眼了。
“夫人,有一句话,我不得不说。”
丁知府摆足了官老爷的架子,瓮声瓮气地说。
“以你们这农耕的身家,与我女儿实在不配,春仪嫁与你儿是无奈之举。”
“你若有心,且听我一句劝。”
“让你儿子别再种什么菜,到我这儿,当个小吏罢了!”
桂如月等未料他会说这个,有些愣住。
张恒义当即说:
“岳父大人,小胥只喜侍弄田间地头,恐难从命。”
丁知府生气:
“说什么会对我女儿好,如今我特特为你谋划好前程,你却不依。你就是这样对我女儿好的?”
“别叫我岳父,尚未成婚就顶撞起我来了,成婚后那还了得!”
他气得把茶盏砰地放回桌面。
张小竹人小,被吓了一跳,赶紧寻了个由头离去。
屋里仅剩桂如月和张恒义。
桂如月找补道:
“丁大人,何须动怒,小儿确实不善从仕,纵然勉强,也不过浪费了你的好意。不若让他做喜欢的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日有大成就也未可知。”
丁知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一个种菜的,能有什么大成就?”
桂如月微笑:
“当今圣上最重农桑,耕种关乎国本,若是汉州在这方面有功绩,想必大人也能更进一步。”
丁知府兴趣缺缺:
“什么意思?你要说便说,能有什么功绩,也值得你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