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这原不关桂家的事,可今日杨小梦出现在这里,让桂如月有不好的预感。
这个杨小梦,属实麻烦了些。
她看起来可不是那知难而退的人,也不知以后能惹出什么事来。
尤其今日,家里来来去去都是人,若她故意使坏,张恒义怕是百口莫辩。
桂如月思考一会儿,心下有了成算。
“小丫,小丫,你来。”她呼唤张小丫。
“你恒义哥哥和春仪姐姐在做什么呢?”
“哥哥在搬桌椅,姐姐正在给帮厨的婶婶捉鸡挑鸭子呢。”小丫说。
桂如月让她把两人叫回来,各自回屋待着,别出来。
丁春仪还好,她今个儿起早了,困得很,回去正好可以睡一觉。
但张恒义就有些犹豫。
他毕竟是家中长子,爹不在了,有事按理说应当是他顶上。
今日他的婚房动工,又是元宵宴客,他藏在屋里不见人算什么事。
不过桂如月坚持:
“你忙了一天,该做的都做到位了,眼下大家也吃得差不多,客散后我们自去收拾便好,你去歇歇。”
张恒义只好回了房。
回到温暖的房中,他方觉出累来,不由得也倒到床上,把被子一卷,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宴基本要散了,一伙婆子媳妇嘻嘻哈哈地走进院子,打算到堂屋里烤暖桌嗑瓜子拉拉家常。
趁大家刚进堂屋的当口,一个身影瞧着左右无人,悄悄走到张恒义房门前。
过了一会儿,堂屋里众人正聊得火热,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啊!”
唬得大家赶紧跑出来。
张小兰指着张恒义的房间:
“是从我哥房里传出来的!”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门推开。
只见里面的情形,令一拥而上的婆子媳妇们,倒吸一口冷气。
屋里衣服散了一地,床上的被褥里鼓鼓的,正躺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香肩裸露,面色惊恐的杨小梦!
“老天爷哟……”有几个小媳妇惊得掩住嘴。
王氏最先反应过来,放声大哭:
“还说没有关系!这都脱光躺一个被窝了!可怜我家铁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