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光芒刚刚照耀到山尖白雪时,长白山发生了一场完全没有引起常人注意的雪崩。
只有那名站在卡车车顶,端着望远镜的中年男人发现了端倪:“来不及了。”
救援队伍以及专业勘探队接连上山,直到夜幕又一次降临。
长白山的雪仍旧如故,仿佛千百年来的每一天一样,静静看着人间尘土起落。
20小时后,长白山的另一边远处,华夏金国交界边境。
你是颠簸醒的,胃里翻江倒海,脑中更是如同浆糊一般。
你看着车顶,满脑子都在想这事儿的离谱。在你被爆炸余波震昏迷前,你其实在想一件事儿。
无邪胖子他们是突然脑残了吗。
这个年龄的无邪胖子都不是小年轻了,说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这事儿干的就已经不是少年了,纯属愤青行为,这所有的行为显然不符合你对无邪他们的了解。
但还没等你想到哪里不对劲的时候,你的胃和大脑带来的眩晕就已经使你支撑不住开始狂吐了。
等你揪着旁边人的裤腿吐够后,你才终于有精神发觉,这是辆极为破旧的小型面包车。
本身路就不好走,这段路你感觉颠的人都要起飞,伴随你爆炸遗留的耳鸣,难受的感觉让你头一次觉得,自己距离死亡这么近。
不过好在,这么吐的不只你一个,你听见车里还有和你一样在呕吐的。
等你在醒过来,胳膊上就已经扎着点滴针了。
这地儿你很熟悉,是组织基地。
在你旁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罗根。
罗根发现了你睁眼,脸上露出了极为慈爱的笑容:“醒了。”
罗根真是最近带孩子带多了,连看你都是一副慈父表情。
“不是”你刚想开口称赞一句他们挺有本事,能把你从华夏国家带出来,就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我草?我腿呢!”你瞬间爆发出了尖叫。
这特么闹着玩儿呢,你记得昏迷前你还是有腿的啊。之前宫本虽然也干过给你卸胳膊卸腿的事儿,但是那是在实验过程中,宫本是知道怎么让你的腿再度生长的。
可是那些文件已经随着宫本的死基本上都没了。
你身体原本的菌丝能力似乎已经见底,想要和以前一样,恐怕凭你自己极难做到。
罗根拍了拍你肩膀,给你递来了一杯咖啡,他的表情十分的轻松,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运送你的时候没办法,只能带一半假装尸体带回来,你的其他一流部位,如果你实在想念,过几年我们可以去看看。”
“xxx”你骂了一句你能想到最脏的话。
就在你想要追问其他人在哪儿,以及罗根是怎么把你弄回来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干呕感顿时袭来。
你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这会儿胃里只有酸水,你一偏头就正好吐在了罗根的白大褂上。
就在你刚想要和罗根道歉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
是一男一女两个和罗根一样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
这两人十分面生,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四个东方面孔,女性大约十七八岁,体貌特征让你一看就是俄乌那边的人,脸像极了天使。俩字儿形容,漂亮。
你询问的看向罗根,这俩人明显不是原本基地的人。
罗根倒是一点没有面色上的变动,立马用中文给你解释道:“这位面容俊朗,德行优秀的先生是关大夫,这位貌若天仙,身体健康的女士是安研究员。”
“阿?”你一时没反应过来,罗根的中文一直时好时不好,利索的时候听着像是母语。多数时候,像极了外国人听华夏应试英文。
罗根之前没少闹笑话,比如问你房间里有没有水的时候,他会把一句简单的话说成:“这位尊敬的女士请恕我冒昧,在你的领地中有没有一种用于饮用,可以用容器装着的液体。”
罗根的中文也是这一年左右的时间,才在你和陈尚的纠正中利索了不少。但今一介绍别人,又原形毕露。
你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刚想开口,就发觉自己的胳膊被那叫关大夫的人一把抓住,他拿着止血带就要往你胳膊上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