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问:“英树到底怎么了?”
可惜那人能力不?行,多余的骨气倒是够硬,无论由纪施以怎样的酷刑,他都?不?肯说。
身?后英树的动静越来?越小,由纪从焦急到急迫再到愤怒,最后一刀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
死前?,他终于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了由纪:“这是日向分家的咒印,谁都?救不?了他。”
他死后,英树的痛苦终于减弱了一些,他轻声喊:“由纪。”
由纪一怔,放下刀,急匆匆地跑到他身?边,她跑得太急,差点栽倒雪中。
英树拜托她解下自?己的护额。
由纪解了,然后看?到了藏在英树额上?的青色的咒印。
英树躺在雪地里,解答了由纪的疑惑:“这是笼中鸟,我很小的时候就刻上?了。”
他闭上?眼,回味童年第一次遭受笼中鸟时的感受,发现至今仍旧记忆犹新。
他苦笑了一下,道:“分家所有人都?会刻上?这个东西。”
“他们跟我说是为?了宗家和?日向一族的血继限界。”他叹道,“这世上?只有一种方法能逃掉它?。”
“那就是死。”
由纪死死捏着他的护额,发现着他额上?的痕迹变得越来?越淡,明白英树要死了。
他身?上?除了由纪烙下那一道痕迹,没有伤口,也就是说,他几乎是因为?这个可怕的咒印折磨到死的。
或许临近解脱的时刻,英树变得尤为?轻松,他从未如此快乐过,他看?着由纪眼中的泪光,跟她道歉:“对不?起,我差点杀了你。”
由纪用力摇了摇头,终于将眼中的热泪洒在了冰冷的雪中。
英树的脸上?也溅到了她的眼泪,滚烫的热泪让他在将死时再一次触到了太阳。
太阳啊。
英树躺在雪地里,正对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在意识渐渐消失之时发现了翱翔在天际边的雄鹰。
他惊喜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轻轻拽住由纪的衣袖,让由纪去看?那只自?由又桀骜的鹰。
由纪看?了,于是明白了英树所执着的东西。
自?由。
作为?日向分家命中不?可能拥有的自?由。
英树额前?的咒印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