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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顿时吓得脸无人色,拼命挤到墙角,抱着一团哭得肝肠寸断。
容佑棠叹息,打起精神安慰道:“你们别怕,咱们又没有犯罪,刑部只是按律收监,待问清楚事发经过后,就会放人的。”
庆王殿下怎么会见死不救呢?他肯定会救我们的。容佑棠莫名信心十足。
“真的吗?”
“容公子,殿下一定会来救您的,到时您能不能为我们说说话?”
“容公子,我家只有一个妹妹,爹娘还指着我出宫奉养呢。”
“救救我,不等来世,今生就做牛做马报答您。”
“您是殿下房里的人,总比我们重要些。”
“……”
一群惊惶忐忑的人仿佛溺死抓到救命稻草般,苦苦哀求,甚至给容佑棠跪下磕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起来!”容佑棠跳下大通铺,闪到墙角立着,哭笑不得:“我真不是什么权贵公子,咱们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我在庆王府当差罢了。”
然而同伴明显不赞同,可某些事不好直说,于是七嘴八舌继续求助。
“我、我跟殿下……”容佑棠第一次试图解释:“我跟殿下、嗯——哎,我跟殿下同你们跟殿下也没什么不同!平时你们也看得到的啊。”
静默半晌
“容公子放心,我们都不是多嘴的人。”其中一个宫女鼓足勇气说:“实在是这地方太可怕了,才斗胆求您帮忙说句话。”
得,这些人总是不信!也不想想,一贯自律的庆王怎么可能说断袖就断袖了?那他前面二十几年怎么没表现出来?
容佑棠无可奈何,索性不管了。他记得说话的那个宫女,于是调侃说:“哎,什么‘房里的人’、‘房外的人’,如今咱全是牢里的人!放心吧,你们是静和宫的、我是庆王府的,假如要把咱们“咔嚓”掉,必须凭证据定罪——可咱们没犯罪啊!所以,待会儿据实回话就是。”
我们要是该死,那该死的人也太多了——比如内廷禁卫、九城提督、京兆尹,等等等等。
那宫女略年长,懂得也多些,她明显非常恐惧,抱着膝盖,牙齿“格格~”响,说:“倘若……他们用刑呢?”
容佑棠摇头:“不会的。你们忘了?这次可是生擒刺客,查案的大人们才没闲工夫搭理咱们呢,肯定先处理刺客的。”
同伴们愣愣想:哦,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