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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怎么不睡了?”熟悉的声音在风清澜耳边响起,他吩咐荣全将两幅字收了起来。
“爱妃怎么醒了?”风清澜起身重新将贵妃带到床边,“朕是觉得还有些奏章未曾处理,就先过来看看。你先睡吧!”
“皇上,您的龙体要紧。那奏章有什么要紧的?明日再看也不迟啊!”
“这些奏章明日早朝还要与百官商量,怎可拖延?”说起朝廷要务,风清澜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贵妃也知道风清澜意图做个明君,便不敢再说什么:“那妾先回织金宫去了。妾带来的汤可是专门为皇上补身子用的,您可一定要喝了啊!”
“朕知道了!”风清澜说。
贵妃离开之后,风清澜又去敲了敲那两幅字,他想他的珣妃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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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太后娘娘的千岁宴,整个后宫都比以往显得热闹几分。贵妃向来都是不管事的,而阮妃琴妃两个有资格的都还在禁足期间,能主事的只剩了夏之桐一个。她就是想推脱也推脱不了。
不过好在夏之桐没有做事的经验,却有管人的法子。她也不需要做别的,就常常往内务府那里去,看中了一些能干的便招进宫来为太后的千岁宴出力。谁都知道这是大事,因此都小心谨慎,没出什么纰漏。这件事夏之桐办得不错,甚至在千岁宴那日在文武百官面前得了太后的夸奖。
夏之桐的身份众臣都心知肚明,自古以来便没有废后回宫之说,但是夏之桐上有太后皇上保着,下有丞相将军护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珣妃啊,哀家的千岁宴你办得不错,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你开口,哀家一定给了。”太后这话是对夏之桐说的,眼睛却看向了风清澜。
贵妃在离着风清澜最近的地方,双手在桌子底下,几乎要将手中的锦帕扯断。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打算给珣妃升位了。凭什么?这个人一开始是皇后,好不容易被废了,难道现在没几天又要爬到自己头上吗?
风清澜显然也知道太后的心思,他皱着眉头不说话。夏旬落身份特殊,他想着自己最多只能给夏旬落一个妃位。可是太后他们的胃口显然不只如此,他一个皇帝,都快被他们逼到什么份上了?这样想着,风清澜又将自己作为皇帝的不如意迁怒到了夏之桐身上。
而夏之桐显然没有考虑这么多,她的野心只限于风清澜的心,其他的可以说很不在乎了。
“妾谢过太后娘娘恩典。”夏之桐先谢了恩,又说,“妾如今在后宫中伴着皇上与太后娘娘,已经别无所求。只是如今这大喜的日子里,阮妃与琴妃二人还在禁足,妾觉得太后娘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恕了她二人的罪过,阖宫团员岂不更好?”
太后深深地看了夏之桐一眼,说:“既然珣妃为她二人求情了,哀家便应了你。你就代哀家去传旨吧!”
“是!”
夏之桐带着颜秋去南宫传旨。路上,颜秋竖起大拇指夸她,说:“你这一招可真是高明啊,这下子将阮妃琴妃一并拉拢过来了,那个贵妃更是一无所靠了。”
“你以为她们两个会感激我?”夏之桐打得从来便不是这个主意,“她们要是如此轻易能臣服于我,也不可能处处陷害我了。我今日为她们二人求情,是想告诉后宫里这些人,虽然我如今不是皇后了,但是得罪了我的人依旧会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风清澜身边已经不缺菟丝子解语花了,我要向得到他的心就要另辟蹊径。”
“什么?”
“你觉得一代贤后怎么样?”
颜秋怔怔地看着夏之桐,说:“你适应后宫生活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