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始终端坐着,根本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在场的都是人精,徐少禹更加笃定,裴总一定是不待见许承平的。不知这蠢货,又是凭什么本事,得罪了能定他生死的京圈大佬?
“有事说事。”徐少禹面露不耐。
许承平可怜兮兮的说:“求徐总高抬贵手,放许氏集团一条生路吧。”
“商场如战场,你经历了大半生,不可能不懂得这样的道理。”
许承平往前几步,声音中透着激动,“徐总,算我求你了!别再联合其他集团挤兑许氏,公司也越来越不景气,我全家上下可都指望着那点微薄收入生活呀!”
听起来,格外的感人肺腑。
只不过在座几位,除却裴鹤吟,大概都抱有同样心思。
弱肉强食的时代,靠的从来都不是怜悯,而是精准目标与手段。显然,徐少禹与其他几位大佬,都没有收手的意思。
许承平就差当众给几人跪下,苦口婆心讲了那么多,仍然无济于事。
整个过程,裴鹤吟都没说半个字。
就是眼前这个快要年过半百的苍老男人,狠心抛弃了年幼的雾雾,又怎能没有意见?
不合时宜电话响起,当许承平看到是爱妻来电时,丝毫没犹豫的挂断,净会挑时候添乱。
只是对方并不放弃,接连着又打过来。
在徐少禹眼神示意下,许承平被秘书请出了包厢。
这件事情生过后,谁也没有不识趣的提起,却也明白了裴鹤吟的意思。
他不插手就代表不重视,对付起许承平来,他们可以不必手软。
怀揣着满肚子火气的许承平,接听了电话,语气不善,“你又要干什么!”
电话那边听起来也颇有怨气,“赶紧给我转钱!欢欢住院了!”
许承平神色有所和缓,“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你光知道忙忙忙,连女儿经常来的医院都不知道,你还配当一个父亲吗?”
声声质问让男人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恢复镇定,“把位置过来。”
电话随之挂断,许承平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不变心,是不是现在的日子,就可以过得更加美满幸福?
生活没有如果,只有成年人满满的无奈和不甘。
去了医院,许承平既生气又心疼。
他安慰女儿,不管花多少钱,都给她治好,哪怕砸锅卖铁。
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许稚欢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面色苍白又透着诡异。
许承平把淩薇叫到了走廊上,厉声指责道:“你怎么照顾的女儿!光知道整天打麻将,日子还过不过了?”
女人也是满腹委屈,泪水包裹着眼珠,欲掉不掉的,双眼通红,“她走路不小心摔倒了,你以为我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