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瑾瑜抢答道:“可别提了爸,我告诉您啊。”
把今天发生的糟心事告诉了宁大山之后,宁大山愤慨的不得了,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要换我们那个年代,敢怎么着人家小姑娘,几个大小伙子立刻就冲上去了,准保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
宁瑾瑜:“虽然没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可那胖子也没占着便宜,疼的嗷嗷直叫。”
宁大山朝着霍极梳了个大拇指,“小霍,就该这么干!”
霍极点头,“这种人欺软怕硬,来软的不行。”
吃过晚饭之后,宁瑾瑜才骤然想起一件事。
还有床!
当然这床可以定好之后送货上门,自己也收了霍极的卡,但是宁瑾瑜本着能省一块是一块的原则,绝不浪费。
“爸,您放那一会儿回来我刷。”
“就这点活,瑾瑜,你宁武哥后天回城,要不要让他带上小霍?”
宁瑾瑜一顿,“不用了爸,别耽误了人家的事。”
宁大山:“不耽误,左右带到县里下车,就是没时间送了。”
“那也行,回头得谢谢我宁武哥。”
宁瑾瑜站起身来拍了拍霍极的胳膊,“走。”
“你是想要新床还是睡过的床?”
霍极:“谁睡过的?”
“我。”
霍极的眼睛亮了亮,道:“新床会有味道。”
那就是想要旧床了,再次来到那棵大槐花树下的时候,宁瑾瑜屈起手指敲了敲大门。
之后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子璋叔温声道:“怎么了?”
“子璋叔,家里的床不够,我想来搬一张。”
子璋叔往后让了让,道:“去吧,都在原来的老地方。”
“那我就不搅扰您了。”
他子璋叔一直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怪不得人已经五十多岁了,面相看着却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
青砖瓦房的院子很大,围墙很高,不过里面都是相通的,靠近东侧的院墙处有一个用土砖垒起来的低矮的窝。
可见那里曾经拴着一只听话的黑狗,是宁瑾奕童年最好的伙伴和回忆。
早些年宁大山出去干活远,经常几天不归家,宁瑾瑜晚上一个人害怕就去子璋叔那里睡,他子璋叔人好,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张单人木床。
黑狗长得又高又壮,没拴链子,农村的茅房都安在外面,那时候半夜宁瑾瑜起来上茅房,外面黑冷,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宁瑾瑜害怕,又不好意思叫他子璋叔起来陪着,就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