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忍住泪,用手揉了揉眼睛,朝悦儿腼腆的笑。
悦儿这才看到她手上脚上的伤,惊呼的翻找伤药,本想亲自给瞳儿涂抹,前院来人说,今天明墨轩秋冬的衣服料子来了,都是月寒衣的衣衫,悦儿自然不敢马虎,将伤药递给瞳儿,便急匆匆的走了。
瞳儿拿着手里的那瓶膏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上,伸手沾了一点,涂抹在手上,屋内静静的,只有午后的阳光透过那狭小的窗户洒进了屋内,温暖异常。
以后,她就有家了
瞳儿往手脚上涂抹着伤药,泪水再也忍不住,颗颗的落下,见自己的泪滴落在了崭新的衣服上,慌乱的用手去抹眼泪。
她什么时候用过伤药,以前被卖到主人家干活的时候,手上都是一层层的燎泡,破了,风一吹就疼的难受,手上都是血,即便这样干的活儿也一分不少,只有晚上窝在草棚里睡觉的时候,才将疼的麻木的手小心的窝在怀里。
将伤药涂好,套上了一双悦儿给的布鞋,将那才用了一点儿的伤药放回了桌上,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
悦儿没回来,她自然是不敢乱动,索性就这么坐着屋内,等着。
环顾这一间狭小的房间,瞳儿满心的满足,悦儿说,今后这就是她的屋子了,以后,她就有家了。
日已经西沉,不知悦儿真的那么忙,还是将瞳儿忘在了这里,掌灯十分,还未回来,瞳儿中规中矩的坐在屋内不曾动过,虽然有些饿,可能忍住,她将屋内的油灯点上,又坐回了床边。
又过了一个时辰,院子里有些人语声响,隐约有人挑着灯笼往这边来,瞳儿精神一振,许是悦儿姐回来了,过来一会,透过窗户,隐约看到那一行人走了过去,渐行渐远,院子也沉寂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瞳儿困倦的睁不开眼睛了,悦儿还是没回来,她起身,熄灭了灯,小小的身子蜷缩床上,闻着那床上略带清香的被,安稳的睡了过去。
这是这几年,她睡的最好的一晚,还做了梦,梦里有娘亲,有自家的院子,还有小时候,娘亲手烙的香草饼,瞳儿觉得,自己好似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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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多年的疲累好似都在这一晚休息了过来。
“哐”巨大的声响,在耳边响起,还在朦胧中的瞳儿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蓦然的睁开眼睛,缩在了床上,惊惧的看着声音的方向。
耀眼的阳光直射进了狭小的屋子,一下子耀花了床上瞳儿的眼眸,她用手挡住眼光,眯着眼看了过去。
轻则廷杖,重则逐出王府
耀眼的阳光直射进了狭小的屋子,一下子耀花了床上瞳儿的眼眸,她用手挡住眼光,眯着眼看了过去。
“我花了银子,将你买回来,可不是让你再这里睡觉的。”冷的像是刀子一样的声音划了过来,那站在门口的人,逆着晨光,让瞳儿看不甚清楚,可是,这声音,她听的出,是她的新主子。
慌忙的下床,套上了鞋,瞳儿立在那里,垂着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