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领他进入里屋给大牛设的灵堂。
龙霄上过香,给大牛拜了几拜,也是满腹的黯然悲伤,想起碧痕,便道:“对了,老伯,大牛生前常提起他有个妹妹叫做碧痕,不知道现在何处?”
那中年男子脸色却是一沉,叹了口气道:“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这女儿本来是和村中的一名男子定了亲,婚期便在一个月前,但不知怎的,在成亲的前几天却悄悄的离家出走了,现在都不知下落。”
龙霄闻言不由一愣,想起大牛临死前要自己好好照顾碧痕,却不想她竟离家出走了。
那中年男子瞧他楞,出言问道:“这位兄弟,你既是大牛军营里的人,不知能否见着护国大将军龙霄龙将军?”
龙霄心中一动,点点头道:“能啊,不知老伯你有什么事么?”
中年男子道:“碧痕这孩子打小便乖巧听话,这次却不知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她是个柔弱的女子,没经过什么风霜,我真是担心她会出事,我想求求龙将军想法子找到她,但只怕龙将军位高权重,不肯理会咱们这些平民百姓的事。”
龙霄此时也非常担忧碧痕的安全,知道这事不可耽搁,便道:“老伯,我与龙将军的关系挺特殊,他现在正在应天府的忠勇大将军府里,我写一封信给你,你去应天府找到司马大将军把信jiao给她,她自会给你想办法jiao到龙将军手上。”
说着就要这中年男子拿来笔墨纸砚,匆匆写成一封信,要司马琴尽力找到碧痕姑娘,并善待其父。
写完之后,他折好jiao给那中年男子,道:“老伯,碧痕姑娘的安危要紧,事不宜迟,你骑着我的马,立刻进京去找司马大将军。”
中年男子拿着信,见龙霄一脸真诚,不象有假,又要将马送给自己骑,心中也不由相信了七八分,连声向他道谢,道:“小兄弟,你将马给了我,那你自己呢?”
龙霄摇摇头道:“老伯,你不要管我,我自有法子,你还是快去准备罢。我先告辞了。”说罢便走出了屋。
出了碧痕家,龙霄暂时抛开一切,按当日来的路,施开身形,向天神崖而去。
他武功一流之境,没多久便到了那桃花谷,却见那满谷的桃花已谢,但遍地青草,野花依旧开得灿烂绚丽。
龙霄掠过那深潭,站在天神崖下,仰望上方,却见悬岩峭壁,无物可攀,而且烟雾缭绕,不知究竟有多高,似乎无路可出。
他站了良久,虽然没想到上去的方法,但心中却是信心百倍,既然高手与血狼都能上去,此时他的轻功想来也不会比这二人差得太远,相信一定也会上去的。
思想之间,他施展“仙鹤九变”,一跃六丈有余,飘d转折而下后,又立即跃起,在如此往复四次之后,他忽然现一边壁上五丈来高的地方cha着根黑黝黝的细小铁桩,深深的陷入岩石之中,只露出两寸来长的一端。
这个现顿时让龙霄惊喜无比,他再次飞身而起,片刻间已越过那黑色坚硬的铁桩,伸脚在上面一点,身子又起,到了四丈多高的地方,果然又现了一根,脚下又踏了上去,又升高了数丈。
他脚法不停,如法pao制,没多久便到了半壁之中,知道摔下去绝无幸理,心中更是小心谨慎,不敢踏滑一步。
等过了二十多个铁桩,眼前一空,蓦地无物阻挡,竟是已越过了崖顶,龙霄大喜过望,深深的吸了口气,身子飘然折了几折,已稳稳落在了天神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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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风云初起〗第一章回家
龙霄站在崖上,已明显的感觉到气温不同,他去的时候是秋天,而下面的天气却仍然温和如春,而现在已过了八九个月,外面已是入夏时分,热气逼人,而下面却又要凉爽许多,想来是某种地势所形成的气候,这大明朝若不是与天煞族的战争,真是不折不扣的桃花源啊。
向下俯望而去,但见崖壁如削,云海翻腾,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的上来了,在他的心里,要找到这条上崖的路,至少得花上一天到两天的时间,却不料会生如此的情况。
静下心来,开始思索,那铁桩瞧模样十分的陈旧蚀破,饱经风霜,年岁绝对不浅,当然不会是血狼与司马轻鸥所钉。记得曾经听碧痕姑娘说过,天煞族过去并没有完全同外界封闭,而是有路可通,想来就是这条路了。那铁桩上面过去必然悬着绳索铁链之类的东西,而建文帝他们进来后便全数破坏掉了,并在环围大明朝的其它山壁上都植上了有的藤草,绝了后人出世的念头。而血狼在族中的记载中寻找到这条路的旧址,司马轻鸥则尾随而至,两人的轻功都能一跃至得五六丈高,才能借这铁桩上得崖来。
他想通这点,心中释然,只觉这崖上崖下恍如隔世一般,若非自己亲身经历,只怕是永远不会相信。
但这时龙霄的兴奋却是无法言喻的,他先是纵声长啸了好一阵,然后在崖上翻了好几个滚,跟着运起“天残地绝魔功”双掌挥动,对着崖上的岩石便是乱劈一气,直击得岩裂石碎,四处飞溅。
又过了好一会儿,龙霄这才有些累意,找了个平坦光洁的巨石,四肢摊开,躺地歇息,眼睛虽然闭着,却在思索回去后要做的事,母亲的病当然是最重要,他的身上已有了三公斤黄金及司马琴送的珠宝玉器,想来治疗的费用已经是足够了。另外便是寻找君仪的下落,这事却毫无线索,实不知从何找起,但他永远不会放弃,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许天见可怜,会指引他一条明路也未可知。
龙霄躺了一阵,便起身向山下走去,在路过血狼的尸骨时,见已散落了许多,想是被崖上的罡风吹走了,心中微微一叹。
这巴拉汗山别无他人,龙霄也不怕惊世骇俗,展开身法,放开脚步,疾如弹丸般的在山中跳跃,只用了两个小时,便到了那日他中了桃花瘴的地方,心中暗自戒惕,身形去势更快。
果然,没多久,山风拂面而至,一大片粉红色的雾团如幽灵般的从丛林中涌出,直向龙霄扑来。
但龙霄今时不同往日,已是脱胎换骨,这曾经差点儿让他送命的桃花瘴已没有放在心上。当下屏住了呼吸,双脚一蹬,身子已象支离弦的箭一般shè了出去,在山石矮树间经过了数十个起落,已至半里开外,早就出了这桃花瘴的范围。
没过一会儿便到了盘根错节,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龙霄想到指南针早就遗失,如果从林中穿行,十分的容易迷路,不免耽搁时间,心念一动,走到一株四人合围的大树下,身子拔地而起,在树枝上点得几点,已升到了树冠的顶端。
此刻时已过午,太阳偏西,龙霄辨明方向,向北而行,这巴拉汗山的森林茂盛密集,连绵不绝,象海浪一般高低起伏,龙霄施展“仙鹤九变”的身法在树木的枝叶上纵跃,鬓飘舞,衣裾胡胡,直若御风飞行一般,想起过去在杂草荆棘里的穿走之苦,两相对比,方知这习武之乐,实是欢愉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