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毛都快拧出麻花了。
白皑忽然伸手,修长手指根根紧绷,按在苏瑭后背心就朝身前一带。
那自己罩着的脑门儿稳稳砸进自己怀里。
这才感觉对方呼吸轻轻柔柔的,但隔着体恤衫厚实的棉布似乎都能透到皮肤上,火辣辣的。
苏瑭就趁机双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脸上终于可以放肆地笑出来,当然不能出声儿给小可听见。
白皑觉得别扭,低头就是乌黑的长发马尾,头顶竟然有两个发旋儿,挺可的,就是听人说两个发旋儿的人都挺精的。
果然都是瞎说。
这个蠢女人。
忽然又不敢盯着她,视线撇开,先是无意间觑见她攥着自己衣角的右手,食指上竟然包着创可贴
白皑额角突突跳。
偏头又见垃圾桶盖子半掩着,里面白花花的碎瓷片极其扎眼。
他此刻心情是复杂的。
早知道中午就不该为了“立规矩”让她收拾厨房洗碗善后。
“不会做你早说啊”
打雷似的吼声在头顶炸响,苏瑭抖了抖,笑的。
白皑嘴皮也跟着开始抖,喉咙里还有很多话争先恐后地想吼出来呢,生生让他给压制住了。
别真给吼哭了
他觉得人生近二十年,所有的温柔都用尽在了此刻。
白皑捏着她的肩膀把人推开半步,然后抓起她那只手,皱眉了,“割的”
“嗯。”苏瑭嘴唇微嘟。
从白皑俯视的角度,那粉色的唇珠格外娇俏。
他想摘了创可贴检查,苏瑭缩手,“不严重,就破了点皮”
“还有哪儿伤了没有”
白皑不是那种非要如何如何的人,她不给他就不,声音倒是压低了许多,但听着还在生气。
苏瑭摇头,视线下意识往底下扫。
就听头顶的小男人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呼吸把她额前的碎发都吹起来了。
随即被他拉着手回到客厅。
“坐下”
老实坐在沙发里,小可就在面前半跪下来,捉起她穿着拖鞋的脚就搁在了膝盖上面。
脚踝内侧被碎瓷片划的那道口子苏瑭刻意没管,这会儿起来倒是有点严重了。
血要凝不凝,在周围糊了一层,初夏已经热起来,伤口隐隐有点泛白。
白皑挑眉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