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龚瞪着瞪着也跟着笑了。
“你说得对。”
白皑一瞧他这瘆人的笑,立马咂摸出不对劲儿,以为他是想那女人了,现在起来又不像。
给他又添了一点酒,“成哥,你平白无故污蔑我,我你才是有动静了”
成龚仰头又把杯子喝干,杯底砸回桌面的时候视线睥睨般在场子里一扫。
似炯炯有神,其实没怎么聚焦。
确实想女人了。
这几天晚上也天天来,但没再碰到过。
那个晚上在巷子里的大刀阔斧酣畅淋漓,后来回想起来竟然是这么多年前所未有的爽快。
“有也没意思,你成哥我累了,懒得跟姓齐的磨叽。”
成龚嗤了一声,不够烦的。
“姓齐的他也是病得深沉,你们果然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都病得不轻,白皑一句话把师父一起骂了。
结果当然是换来一阵削。
“欸,说多少次了别毁我发型”
成龚一边按着徒弟毛脑袋蹂躏一边还在牛仔裤上搓手,颇为嫌弃,“你洗完头不吹干我就不说你了,你这是泡子都没冲啊,黏我一手”
说着忽然一愣,大掌还攥着小白后颈皮就那么不动了。
“成哥”
白皑感觉脖子后面一松,顶着满头乱毛抬起来的时候面前座位已经空了。
视线寻摸,就见成龚火急火燎地朝着厕所方向窜。
嘁,喝多了
以为师父是去放水,白皑抓抓头发勉强恢复发型,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乐队的调子哼哼起来。
“小白一个人喝酒你师父呢”
这时偏偏有人冒出来扫兴。
来人像是摸小孩儿似的在他脑袋上薅了一把,应该也是摸到一手湿,立即把手帕掏了出来。
“欸,你这洁癖还乱摸乱搞,是不是欠”
白皑斜睨着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的齐斯贤,心里吐槽最近见到的频率有点高,他不待见这个偏执狂。
不过这个会所是人家名下的产业,主人家在自己地盘儿上出现,也不能怨什么。
只能说他师父也贱。
这两个就是网络里“相相杀”的典范,明明是过命的兄弟交情,却因为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明争暗斗这么些年。
偏偏互相又都下不去死手。
不痛不痒的你抢我的女人我睡你的傍家儿,都咽不下当年那口气。
单说这个酒,最开始是成龚搬到这片儿之后常来,齐斯贤就把整个会所买了下来。
成龚知道了也照来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