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最烦这种有什么都藏在心底面上端得跟首长一样的“正派传统”男人。
顾起这样的人,放在古代社会也毫无违和感。
一家之主,要的是家人和下人的绝对服从,不论男女,不论身份地位。
苏瑭自己有过不堪的经历,对这种当家人很难有好感。
即便他长相身材都够味,起来“老当益壮”可以“伏枥千里”很能干的样子
自以为是的家长,老婆死了,儿子管得都十八岁了还在犯中二病,还因为家里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离家出走。
渣不渣的目前信息不全无从评判。
但目前这些,就足够让他在苏瑭的定义里,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顾禾被父亲轻描淡写的一声问得身子一颤。
心里有点后悔今晚不该一时冲动跑回来,小洋妞要护着,但也至少等躲过这个节骨眼儿啊
可越想心里就越难受。
自己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凭什么还要处处他的脸色
母亲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意外过世的时候没见他掉一滴眼泪。
一个狐狸精留在身边甚至都爬到自己这个正经儿子头上去了。
小禾想到之前在酒店那贱人恶心的声音就浑身难受。
就凭她,也配
呵,顾禾心头冷笑。
一周前撞见的那一幕再次浮上心头,即便辣眼睛寒心伤身,但却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怎么也忘不了。
凭什么
他们是早就搞在了一起,那狐狸精早就巴巴的攀着,就等他妈妈给她让位的。
陡然升起的满腔怒火瞬间将十八年来对父权的绝对畏惧和心底那种对父亲的孺慕之情全部压下。
顾禾梗着脖子。
“是啊,我们早就认识了。”
老男人捏着火机一直不点烟,听着儿子明显还在发犟的口气也不发火。
他指尖翻动,右手捏着的烟在茶几上轻轻杵了杵,发出点点闷响。
“怎么认识的”
顾起目光不错,一直盯着儿子。
那是一种心理战术,当过兵的人似乎都玩这一招,一来对被盯着的人施压,二来,被刻意无视忽略的人,心理压力只会更大。
从前在部队里,如今在公司里,被顾起用上这种招数的人,此时必然已经汗如雨下。
然而今晚他遇到了两根硬骨头。
顾禾是被怒火武装到了牙齿,苏瑭嘛,她怕过什么人
都是她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