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的确留了个心眼劝服唐子笙留下三分之一兵力。
但唐师长怕事儿胆子小,留下的都是他从前手底下那帮酒囊饭袋。
他劝说的目的已经达到,总不可能还跟上司在这种“细节”上较劲儿,毕竟当时他就是条寡言忠狗人设。
想到这个又瞥见旁边女人幸灾乐祸的小模样,随手一巴掌往还留着指头印最宣乎那块儿拍过去。
“起来”
清脆的响声惹得旁边继续埋头吃草的骏马都忍不住侧目。
“唉哟”苏瑭装模作样地单手揉了揉。
侧着身另一只手撑着雪腮,眯眼瞧这男人刻意劈开视线开始弯腰在草坡上拾捡散落的衣裤。
上了浆的军服依旧笔挺,杨逸之前扒得快,没怎么遭殃,偶有弄皱的地方大掌一抚,贴上紧绷的肌肉就自然抹平了。
苏瑭得咬了咬下唇,满脸回味无穷。
这次算是猎了个大奇。
先前最开始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她还以为这次又是个五灵或者其他什么品类的天赋异禀呢。
结果这家伙十分给力。
像是某些特殊的化学或者物理反应,遇水遇热即改头换面,爆米花似的在完全堵死的窄口锅子里噼噼啪啪经历了变态的全过程。
那滋味儿,言语难以形容,非切身体会不足以知晓其千分之一的妙处。
杨逸被她得口干舌燥。
踹了一脚她掉在旁边的军靴,“他们该到了。”
再不起来,被手下部众到这副模样,他这个“以色事主”的断袖之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瑭这才翻身起来,却不捡散乱的一堆缠胸的破布条。
直接妖娆地晃到男人面前,在他窄长凤目都略惊悚地瞪大之时从他已经整理得差不多怀里摸出那身女学生的裙装。
“嗯”杨逸不解。
苏瑭丢给他一个别以为我就那功夫厉害的得意眼神,“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就让唐师长光明正大早登极乐。”
杨逸当然不笨。
女人眼神稍微朝断崖下面示意,他就赞同地眯起眼。
唐子笙的死迟早要曝光,现在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突然不“讲信用”杀过来的南平军,还跟东洋人勾结,一来就来了“上万人”,在凤凰寨山口遭遇了第二师。
师长于混乱中不幸中了流弹
只要他之后重整残兵将凤凰寨拿下,也算是将功抵过,唐司令碍于人言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至于如何将凤凰寨拿下
之前不就说了么,唐子笙是太子爷,死了太子爷,为了不触怒整个北方军,杨逸大可以拿这个做文章跟凤凰寨交易。
要么跟我合作,那么咱们一起推锅给南平军和东洋人。
要么,就等着承受北方百万大军的怒火
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
只要操作得当。
可意外已经出了一次,他们第二师的主力还没到,那留守的六千人就被迫倒戈了,现在还帮着山匪一起打南平军
好一个滑稽好一个可笑
苏瑭的打算的确是如此推锅。
但这个锅,她可没丁点儿推给凤凰寨的打算。
从头至尾,她想的都是推锅给南平军,并从中煽风点火,让唐司令跟南平军斗个你死我活的帮他好儿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