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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那这名男子和沈青彦的关系究竞是什么?
看出项承眼底的不解,伍熙和悄悄打量着对方,发现项承果如沈青彦所形容,看来干净单纯,不过这仅止于第一眼。项承眼里还有着从容与坚定,那是成熟男人才会有的,项承他……是个令人安心的人,而这一点,只怕沈青彦他并没有发觉吧?
打量完后,伍熙和这才问:[你很喜欢青彦吧?]不待项承回答,他又笑着伸出手,[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伍,叫伍熙和。]
[幸会,伍先生,我是项承。]项承伸出手和伍熙和相握,初见面时的尴尬也随这一握而消去几分。
掌心所握到的是带茧的厚实,项承他压根不似外表的不经事,这更加深伍熙和想帮他的决心。
[昨天你送青彦回来后,因为未婚妻的事,他和我大吵一架,便跑出门了……抱歉,我只是阐述事实,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别想太多。]
[不会。]项承摇摇头,苦笑道:[我知道青彦无发法全心的信赖我。]
[想来他也没将过去的事情告诉你了?]伍熙和叹口气,[青彦会有顾虑也是当然,只是……]
再这样下去,青彦和项承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他知道青彦并不会随便与人发生关系,肯定是心中极喜欢项承才会愿意,偏偏陷在遇去的阴影中走不出。
却见项承只是微笑。[我相信青彦总有一天会亲口告诉我。]他需要的是时间向沈青彦证明自己对这份感情的笃定。
[但愿如此。]伍熙和没再多说,比了个手势请项承稍待,他回头向屋内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后,又走出来反手将门关上。[青彦跑出去后,我一路跟着,见他回家后才回来。他家不好找,我带你去吧。
]
[谢谢。]
他杀人了……手上的鲜血和倒在地上的男人,在在召告了这个事实——他成了杀人凶手!
但是……这不是他的错啊,谁教这个男人,这个名叫萧伟汉的男人,这个在他十三岁那年强暴他的男人……骗走母亲的钱,而且还……再次将他强暴!
沈青彦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赤裸的双腿间不断流淌出属于那个下流龌龊的男人的东西。
就在刚才,十三岁时的恶梦再度降临,纵使他再如何挣扎,但受伤的身躯仍被轻易制伏,男人口中说着淫猥的粗话,浊臭的鼻息在他耳边喷发……无视他的哭喊,用肮脏的男性不断贯穿他!
混乱间,他摸到地上的酒瓶,趁男人发泄过后虚软无力,用力砸去——暗红的血液从萧伟汉头上流下,就像他这几年来反覆做的恶梦,梦中也是一片腥红。
所以他的恶梦……结束了吗?那现在呢?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敢再看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萧伟汉,沈青彦慢慢移动疼痛不堪的身体,最后靠在杜丽娟房外的墙上。
[妈……妈……]坐在母亲房门前,染满鲜血的双手颤抖着举起,沈青彦虚弱地敲了两下门,随即头一倾,抵在门板上痛哭。[妈……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肩膀因哭泣与害怕而不断抽搐,泪眼模糊间看见自己被侵犯的身提上都是瘀痕于抓痕,赤裸的大腿处还有触目的血迹与令人作呕的浊白,想起母亲嫌恶冰冷的目光,他连忙用力将它们拭去,哭道:[妈……我没有勾引他……你要相信我……]
门内,仍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沈青彦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捂着脸不断哭泣,手上粘稠的鲜血沾了满脸,鼻间闻到这股腥味,他身体猛然一震,又惊慌地放下手,这回,他开始用力拍打门板。[妈,妈……他骗走你的钱,是他该死……所以我杀了他了,你这回会信我的,是不是?你开门啊……]
死寂的屋内,只有他虚弱的叫唤,门内的杜丽娟什么回应也没有。
[妈……我没有背叛你……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在这个世上,他只剩下母亲了。[求求你相信我……我就要坐牢了,你还是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