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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承的动作一次快过一次,最后,沈青彦再也受不了,腰一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被动地任他进出。
附在耳畔的低喃与吹拂过耳的热气,让他全身像着了火般,几乎融化在项承的怀抱中。
沈青彦半合的眼睫上闪现着因激情而涌现的泪潮,喉结随着吞咽唾沫而煽情滑动,他伸手勾住项承的脖子,呻吟着:「项……承……嗯……」「嗯?」「吻……我……」娇吟着吐出甜蜜的要求,他要项承全副的精神与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专属于自己,他不要将项承让给别人!
瞧见项承润红的唇勾出一抹温柔的笑,随即,项承扳起他的脸,炽烈地回应了他的要求,将带着甘美蜜津的舌喂入他迎合的口中,热烈纠缠……激情过后,沈青彦像头猫儿蜷伏在项承怀中,乌细的卷发早已汗湿。好像自己的腰变得更酸了啊……他皱皱眉,不过心理上却是餍足的。
项承轻抚着沈青彦因汗水而变得更加滑腻的裸背,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串串碎吻。半晌,他才放轻动作起身,整理好衣服。
「干嘛?」趴在沙发上,沈青彦因他的动作而不满地眯起眼。
「抱歉啊,青彦。」项承回过头,漾起无奈的笑。「我下午有个工作,所以……」话未完,躺在沙发上的爱人立刻变脸坐起身。「工作?你明知道我刚回来,为什么还要接?」他还没把在威尼斯发生的趣事一件件说给项承听呢!
「这也是突然的,学长迫于人情,临时接了。不会太久,九点左右我就会回来……」不理会项承的解释,沈青彦拾起浴袍,原要披上,想了下,索性将它用力往项承脸上丢。
「我们说好的,我在台湾的时候你礼拜六、日不接工作,今天是礼拜六!你要是那么喜欢工作,去啊,和那些对你猛抛媚眼的模特儿厮混去,别理我算了!」说着,气冲冲闪身进入卧室,喀嚓一声把门锁上——他、要、冷、战!
晚上八点五十分,项承提着刚买的鲜奶回到家,客厅里空空的,他试着转了下卧室的门锁——上锁了。
他只好无奈地敲门唤道:「青彦,我买了鲜奶,要喝吗?」「不要!」「那么,让我进去换件衣服,好吗?」工作半天,身上都是脏污。
「管你!」还是一句负气的回答。
看来……这个别扭要闹上一段时间了。想起会变成这个局面,都该怪那位始作俑者,项承心头不禁有气,拿出手机拨给了楚天放。
电话一接通,他立刻懊恼的道:「学长,瞧你做了什么好事,都说了假日不工作,你偏要……嗯,青彦还在闹脾气,怎么哄都没用,什么增进情趣!你真是……说起这个,你上回为什么要打电话跟青彦说那些有的没的……天,我真是被你害惨了……」又抱怨了几句,总算楚天放良心发现,说要向沈青彦解释,项承这才又敲敲门板,「青彦,学长有些事要跟你说,你开门好不好?」这回,紧掩的房门终于在半分钟后被打开,沈青彦冷着脸从项承手上接过手机,用恶劣的口气「喂」了声。
「干嘛,色老头?哼……我是谁,怎么可能被意大利的扒手扒走我身上的东西!你这家伙,为什么要排工作给他……喔?」话筒那端的楚天放不知说了什么,沈青彦顿了顿,瞟了项承一眼,脸色似乎也没刚才难看。「是这样啊!」蓦地,他突然对手机大吼一声:「王八蛋臭老头,你存心耍人是不是,去你的!」然后将手机按掉。
项承愣了愣。「青彦?」怎么突然对学长大吼大叫的沈青彦忿然转过头,气恼地瞪着老实善良的爱人半晌,才定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腰。「你去帮熙和的公司拍照,干嘛不先说一声?害我……」早点说就没事了嘛!害他气了一下午,胃都气痛了。
「我也是到场后才知道伍先生在那里工作。」而且是负责拍照事宜的企划部门,「接拍前学长只告诉我很紧急,加上他只告诉我公司的名字与拍摄内容,其余的就没再多提,所以才……」害他回来的路上把学长在心头恨恨骂了个数百遍。
「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见不得我们好!」重啐一声后,沈青彦昂起头,涨红脸问:「那你气不气我?」「为什么要气你?」项承眨眨眼,笑道:「要气,也是气学长。」所有事端都是他惹出来的,自己和青彦不过是受害者。
「那个臭楚天放,一副痞样又爱捣乱,下回看我把他整回来!」又恨恨低咒几句。在知道项承不生气后,原本还因此而别扭的感觉瞬间消弭无踪,沈青彦弯起唇角,在项承总是温柔以对的脸庞上道歉似地吻了几口,「你刚才不是说要换衣服吗?快去吧,我……做意大利面给你吃。」「喔?」项承讶异地挑高眉头。「意大利面?」他何时学会的?
「我在意大利闲着无聊,要人教我的。」第一次做饭给项承吃,总觉得有些别扭,沈青彦推了他几把,把他推入卧室内,一溜烟便往厨房跑。
项承笑觑着爱人跑掉的身影,脸上笑容益发温柔深邃。
小小的争吵,换来大大的幸福。
或许……他也不该怪学长才对;增进情趣啊……他似乎是感受到了呢!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