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大师还是要多多休息啊多多休息"罗井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
祁怃突然唏嘘的说:"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如此疲倦,哎,如果有杯药酒就好啦"
罗井的手指紧了紧,嘴角闪出一抹哂笑,转瞬即逝,又而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对着管家招呼道:"那既如此,快,快给大师送点药酒。"
继而身形虚弱的看向祁怃:"大师,我让他们把药酒给你送到房间去吧,既是疲劳,就要多多休息。"
祁怃昂清冽的一笑,隽秀的面貌似春日的暖阳般,目光流眄,语气意味不明:"不敢不敢,在劳累也没有罗堡主疲惫吧。"
罗井脸上浮漾着隐忍,手指被捏的嘎巴作响,祁怃像是没听到一般,眼巴巴的满脸笑意看着他。
管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祁怃可不能让他如此这般闲在。
祁怃目光一转,歪斜着眼睛看他:"管家看起来倒是精神很好呢,想必昨天是休息好了这一副沉静自若的样子,不苟言笑,祁某真是敬佩啊"
管家眼底氤氲着晦暗的光,只是淡淡的说:"祁大师言重了,身为管家,自然要精神抖擞,履践致远才是啊。"
"哦?"祁怃眼中踊跃着不明的光:"原来是而这样精神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管家您是练家子呢"
悠悠拖长的尾音像钢鞭一样打在管家脸上,带着些刺痛感,冷硬的说:"大师说笑了。"
祁怃低低哼笑一声,不再说话。
空气好似不流通,静谧的屋内,只有几道轻轻的呼吸声。
祁怃挑眉道:"罗堡主不是头晕吗?怎么不坐下,还要站着。"又恍然大悟般的鼓掌:"呀,难不成,你们两个……喜欢……这样……"
尴尬和愤怒铺天盖地的朝他们二人袭来,罗井真想一掌给他轰死,又是管家暗自消弭他的动作。
二人动作干净利落点坐下,一个呼吸还没来回,二人就坐好了。
甚是有趣呢,祁怃心里偷笑。
"沧海桑田,樵柯烂尽,薪火蔓延,想当初那三茶酒可是贵及当世啊!"祁怃颇为唏嘘道。
罗井眼睛里腾然跃起怒火,细听都能听到牙齿相合的相磨声。
祁怃乘胜追击,状似不明就里的样子问:"罗堡主,我听说你还有个儿子,他不在吗?"
这下,管家再也拦不住了。
罗井愤懑的猛拍桌子,桌面出一阵撕裂的声响,他的理智泯灭,粗声粗气的说:"妈的,别提他,他不是我儿子,我没这样的逆子,把老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拱手送人,他该死!"
"啊?他不是少主吗?不是要继承家业吗?"祁怃继续拱火。
管家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罗井已经像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了。
"狗屁,那个白眼狼,老子养他这么大,他把那酒的秘方偷走了,还毁了林子的风水,老子辛辛苦苦创好的名声让他给毁了,老子巴不得他死呢,听说他已经死了,被他那个爱的死去活来的妖女一片一片吃了,哈哈哈哈哈哈,痛快的很!"罗井疯癫大笑。
管家眼角抽搐的看着罗井疯,拦不住了就不拦了,他自己作死可怪不得他。
祁怃接着添油加醋说:"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呢?那个三茶酒可是远近闻名啊!就因为秘方没了就不卖了啊?"
罗井似乎想到了更生气的事,呲目欲裂:"狗屁,做了这么多年了,我记也记得秘方是什么了,只是他改了林子的风水,功效跟之前虽不能比,但也是可以的,那个死东西,他竟然下毒毒死了一开始买酒的两个人,大声宣扬是我罗家就有问题……"
"嗷,这样啊……罗堡主还真是不容易!"祁怃略心疼道。
没想到罗井一听,骂的更欢了,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管家终于听不下去了,他轻轻咳了两声,那罗井根本没听见,还在口吐狂言,他只好重重咳嗽几声,还重重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