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向他袒露心声,他已经几夜没睡好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想她想到发狂。
不见上她一面,今夜恐怕又要瞪眼到天亮了。
迅速换好行装,还未等出门,扶桑进门瞧见,“您这是。。。”
“我回趟言心居,你不必跟随。”
“那可不行。”扶桑下意识说道,见少主公瞪过来,又垂下眼帘,硬着头皮继续道,“他们都卑劣到用毒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反正今日您去哪,去做什么,我都跟定了,您说什么都没用。”
久久听不到回应,扶桑偷偷抬眼瞥了过去。
“还不去换衣裳!”
扶桑咧嘴,“是!”
***
乐知许刚沐了浴,正在篦头发。
近几日,夜晚温度骤降,昭然去给她取厚一些的被子了。
她拿起那罐桂花香脂,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见了底,用手指剜了一些,抹在手背上,小心翼翼将盖子盖好,又用手指在上面轻拍了两下。
时云起,你可要好好的啊。
对着铜镜,将香脂在脸上均匀涂开,闻着熟悉的香味,她开始对着自己那张脸发愣。
那日冒险入司马府,实在不应该化那么丑的妆,好不容易下定心思告白,不把自己搞得美美的,竟然还扮丑。
不过他吞吞吐吐,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她不免有些生闷气。
可是去之前都已经想好了,无论他怎么想,都不重要,自己难得动心一次,不求轰轰烈烈相爱一场,至少也要尽力争取,不让自己遗憾才是。
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听到脚步声临近。
应该是昭然回来了。
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推门声,她觉得有些蹊跷,起身来到屏风旁,试探性轻呼一声,“昭然?”
没人回应。
有之前走水那次的经历,她瞬间警惕起来,屏息凝神,侧耳听门外的动静。
忽然,她敏锐地感觉到身后烛火似是摇曳了几下,心中大叫不好,刚一转头,整个人便被擒住,转身按到墙上,刚要溢出口的惊呼,也被一只大手堵了回去。
“唔——”
“是我。”时彧低声道,手上也松了劲。
乐知许转惊为怒,张口朝那大手,咬了下去。
时彧也不吭声,只是眉眼含笑看着她。
她当然舍不得太用力,悻悻松了口,“有门不走,非要走窗,你是要吓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