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大爷和柳大爷的船,缓缓来到水面中央停泊的巨大花船下,周围人声鼎沸,花船下围绕了许多游船画舫,大多是听到消息来看热闹的。√菠々萝々小√说
这两位大爷大概也是没什么显赫的身份,船又小,就只能在外围远远地看着。
沈醉垫着脚尖往花船上看,也看不见风涟澈在哪儿,只见一些富商显贵、衣着不凡的人,男男女女都有,正在陆续登船。
“他们是凭什么上花船的?”
柳大爷窝在小船的美人靠里,该是也喝得有点多,一只手撑着额头,“凭什么,凭的是一万两纹银入场费。”
“一万两!”
钱大爷哼唧,“是啊,上了花船的,才有资格竞拍,咱们,哼,就只能在下面看热闹。”
又过了一会儿,花船的桥梯收了,中央一只挂着锦绣船帆的桅杆上,便缓缓升起一只精致的金色笼子,笼子里,一个男人,手脚被缚了细锁链,拉成一个大字,站在中央。
他双脚只有脚尖点地,似是站不稳,人该是半昏迷的状态,垂着头,身子有些晃。
头顶一对生着白色绒毛的狼耳已经红透了,满头银白的长发散开,遮住了眉眼,垂落到腰臀之下。
他身上的衣袍,极为轻薄地贴裹在身上,是妖艳的猩红。
红袍后面,雪白的大尾巴随着身子轻晃而摇摇摆摆,将整个人衬得愈发撩人。
整个水面上,一片惊呼!
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妖种,只当暗域的妖魔是何等恐怖,何等野蛮,却从不知可以妖媚到这种境地。
沈醉船上的钱大爷和柳大爷也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伸长了脖子张望。
即便是离得远,却也不耽误浮想联翩。
沈醉撇了撇嘴,嫌弃死了,“穿成那样,被摆成大字,还扭!”
柳大爷嗤笑她,“没见识。”
旁边的夏草道:“公公有所不知,那妖种定是被人喂了一种叫做胭脂烫的药,所以才会是这副模样。”
“春药?”沈醉理所当然地想到了。
秋月用帕子掩面偷笑,“也不完全催情,只是能让小倌儿体内春意涌动,却无法反攻客官,只能在情情切切之下,主动承受,风情万种,等药劲儿一过,就什么都忘了的好东西。”
“啊!我知道了,就是让他不举啊!”沈醉口没遮拦,好大的嗓门,隔壁几艘船上,就有目光唰地投了过来。
几个花姑娘又是一阵娇笑。
沈醉暗暗赞叹劳动人民的智慧,真是好啊,风涟澈要是从此不举,她岂不是就安全了?
哈哈哈哈哈!
胭脂烫这种好东西,应该给后宫那些男人,包括楚云城,一人一份!
她得意的功夫,前面花船上已经开始竞价。
凡是出得起一万两入场费的,不是王公贵族,便是富商巨贾,这竞拍的价格,也是一万两一抬,毕竟占有一个妖种,是天璇,乃至整个明域断袖界从来未有过的第一次!
于是,转眼间,风涟澈的人生第一次被已经飙至一百万两!
整个水面上,场面陷入了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