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看着这一老一少笑得和善打了个呵欠,深觉之后估计和自己再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打了一个呵欠,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去。
那边纲吉自觉地承担起了谈话的责任。
毕竟幼崽认为他才是两人之间靠谱的那个,临走前草薙哥哥还担忧的看着尊哥……他当然会承担起保护好尊哥的责任啦!
这样一想,责任感就呼啦呼啦地膨胀了起来。
于是男孩子单手握拳咳咳了两声,主动进入正题。
“那么,请问国常路爷爷邀请我来做客是为什么呢?”——虽说一开口就将距离呼地拉近了许多。
国常路大觉依旧是一副严肃的面容。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边的赤王一眼,对方这番姿态更多的是在为这个幼崽站台,自己估计也没有太多想要掺和进来的意思。
面对幼崽总是要宽容几分的。
更何况国常路大觉正是含饴弄孙的年龄,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早已决定不会留下后代,也并未听从属下的建议从国常路家领养一个,但老年人嘛,看着幼崽胖乎乎的脸蛋听着孩子们的童言稚语,即使是心肠再硬的魔鬼,也会不知不觉软些心肠。
国常路大觉便是如此。
尽管黄金之王本人觉得自己与往日无二,但加上老年人对幼崽的偏爱与同为命运属性的亲近,语气已经和往日想必软和了许多。
——连那边早就开始作壁上观的赤之王权者都掀起了眼皮子,一连看了好几眼。
纲吉倒并不意外,毕竟在幼崽的印象中老年人本就是这样慈善又和蔼的模样,即便是国常路大觉的面色严肃了些,但也是个和善的好爷爷嘛!
于是当对方问起夜里的大剑的时候,幼崽就挠了挠脸,几番犹豫之下选择听从自己的直觉回答。
“是出现在纲吉的脑袋上的哦。”他挠着脸,颇有几分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不过纲吉也不知道是什么……爷爷知道吗?”国常路大觉心道果然如此,点了点头。心下立刻有了一番盘算。
于是老者难得拉下脸皮,咳了声看着赤王闭上眼,愈加循循善诱。
“在剑出现的时候,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纲吉眨巴眨巴眼。
“听到啦!”他见国常路大觉一副自持威严的样子,便挥了幼崽贴心小棉袄的功能,喜滋滋地继续道,“似乎是想要纲吉答应什么东西……我全都拒绝啦!”这话听得国常路大觉心下一个抽搐。
他联想到那日明明应当在自己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研究所出现的事情,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有些胃疼。
“原来如此。”老者沉稳应答,继而自然而然地询问,“为什么呢?”纲吉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拒绝吗?”男孩子看起来有些烦恼,努力思考了一会也没想出答案。
毕竟那时候的拒绝更多是小小的任性。但在不甚相熟的老者面前幼崽还是有些包袱(?),思考了半天也未想出个什么答案。
他不愿意说国常路大觉也不能把幼崽拎起来抖一抖把实话抖出来,于是老者只是看着幼崽,见着对方小脸都挤成了一团。
“总之……就是不愿意啦!”纲吉想了半天也就想出这样的回复,男孩子鼓了鼓嘴,小小的任性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愿意呢?”他掰着手指,一张小脸认真极了,“纲吉既不知道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答应了他的要求要付出什么,为什么就要答应对方呢?”——连买菜都要知道买的是什么菜好吗?
幼崽的疑问真是诚恳极了,一时之间让老者也不知道什么回答。
就算他对着面前这个孩子说什么你答应的话就能够成为王权者哦!就能拥有神奇的魔法能量s假面人赛亚人(划掉)掌握越大多数人的能量哦!对方也不一定能懂,反而或许会用着同样认真的语调询问下去。
这样一想,反倒想听听这个孩子是如何看待所谓成王的这件事了。
国常路大觉心下一转,却见那边的周防尊懒洋洋抬起了眼皮。
他的手中出现一簇赤红色的火焰,看向沢田纲吉的方向。
“答应的话,你就会变成这样。”纲吉眨了眨眼,问:“和尊哥一样……成为王吗?”周防尊打了一个呵欠。
于是纲吉就秉承着求知的精神,很认真很认真地问。
“尊哥就是这样成为王的吗?”他问起问题来颇有不到源头不罢休的架势,这点要多亏某位魔鬼斯巴达老师的教导,“说起来[王]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呢?如果被选中的人是[王]的话,其他人又算是什么呢?”幼崽们的脑袋里总是充满奇奇怪怪的问题。这一番连弹珠一样的问题把打着呵欠的周防尊说的一愣一愣的,虽然后者倒是知道所谓的王权者的由来,但解释起来实在过于麻烦,就将视线转移向了黄金之王。
纲吉充满求知心地看了过去。
国常路大觉“……”了一会,看着幼崽澄澈的、好奇的双眼,沉默了下,索性将幼崽看做能够听懂自己话语的成年人,只是尽可能简化了语言,将所谓的王与石板简单介绍了下。
——索性对方已经是赤之氏族庇护的孩子,能够得到德累斯顿石板的呼唤,今后想必也不会离开异能者的范围,介绍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