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道,“前任领扔下王位就跑了,留我一个人接受组织,虽说现在不是战时但是大家会怎么看我呢?要是被当成半夜杀了领夺取领之位的坏人该怎么办呢?”“就算这样也是森先生应得的吧?”太宰治手上又开了一把游戏,嘴里塞进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道,“而且原本森先生不就是打算杀了领上位吗?得到领自愿转让组织的文书现在应该已经高兴得跳起来了吧?”他仰起头,啊了声。
“原地跳起来阿拉姆斯特朗旋转七千二百度上天吧森先生。”那面森鸥外不满地嗳了声。
“人类才没有办法做到这种事啊,”他说道,却是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物。
再抬眼时哪里还有无能而邋遢的大人样,即使穿着白色的大褂也胡子拉碴的,男人周身却依旧萦绕着一股气势。
是比前任港黑领织田作之助更适合号令港口黑手党的气势。
依旧在打游戏的太宰治打了个呵欠跟在森鸥外身后,在游戏与游戏的切局瞬间稍微用了两秒钟思考港黑众人会如何看待森鸥外。
各种各样的可能都在脑了过了一遍,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森先生获得主导权与话语权,他也不必用更多的脑细胞去思考着这种事情。
但是、在太宰想到的万千种可能性当中,可没有这个港黑众人夹道相迎、高呼欢迎新领的场景啊!
太宰治抬起头,见到身边的森鸥外也因为这幅场景愣了下,颇觉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这些铺着红毯夹道相迎的家伙!
他们还一起大呼“欢迎领!”!
港黑原来是这么一个团结友好的团体吗?
呸!
但事实确实如此,森鸥外怔愣了不过半秒就调整好了表情,在隶属于港黑的小弟们的簇拥中被恭恭敬敬地送入了领办公室。
太宰治落后几步,随手扯了个小喽啰询问情况。
原来是昨晚签署的合同被织田作之助拍照(?)传到了港黑内部的论坛,管理员人工加红置顶,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大家按时到总部上班打卡后现领确实不在,离开前托领办公室助理转告他们要好好听新领的话,于是大家一商量,因为事先也没准备,就张罗了这么个欢迎仪式。
说完之后这小弟还摸着光秃秃的脑袋露出傻笑,毫无技巧地刺探新领是否满意。
太宰治乖巧地眨眨眼:“这个我可不知道。”这份乖巧转瞬即逝,年岁尚小的太宰治还不能完全抑制住自己的黑泥,下一刻眼中便散出恶意,“不过,你们的诚意,我想森先生是感受到了的哦。”森鸥外确实感受到了……上任领对自己的恶意。
他身边的爱丽丝拽着他的衣角,整个藏在他身后露出半个脑袋。
“作之助呢?”小姑娘问一边带着墨镜的下属。
森鸥外还是医生的时候他那点小爱好就已在港黑中广为人知,故而墨镜下属只是看了看新上任还热乎乎的领一眼,便躬身同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女孩子解释,“……前领已经连夜离开港口黑手党了。”他如此说着,想起连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了个纸箱就离开的前领,以及对方临走前对自己说的“以后在森先生手下也要努力工作”,就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森鸥外这时候也缓过神了,他扯出一贯以之的假笑。
“织田领真是的,何必连夜离开呢?”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似是而非的叹一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伪造文书连夜篡位呢。”不过幸好他有藏一手,联合了某只小狐狸当见证人。
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见身边的墨镜下属埋着头,神色更是肃穆。
“这是绝无可能的事!”男人说道,“织田领今早离开的时候还特特命令在下等人从今以后为领肝脑涂地死而后己,这是我们亲眼见证的事情!”男人坚定着脸,立刻就阴谋论了起来,“是有不长眼的东西在您面前嘴碎了吗?请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彻查下去的!”森·嘴碎·鸥外抽抽嘴角,挥挥手让他下去。
“不,并没有这回事,你先下去吧。”墨镜男还想说些什么,但在领的命令下也只得先行退下。
人还没走,森鸥外就听到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
这个时候到来的是谁不言而喻,他挑眉,双手插在兜中看向来人。
“怎么样,太宰君?”太宰治明知故问:“森先生说什么?”森鸥外知他在装傻,也不追问,耸了耸肩。
领办公室中属于织田作之助的东西已经连夜带走,森鸥外抚摸着深色的书桌,往日坐在这面桌前的总是那个红棕色的男人,带着与黑手党截然不符的气质坐在这里。
事实上,在成为这个组织的医生之后,织田作之助也不止一次地同他抱怨过成为领真是一件令人疲惫的事情。
往日他只把这话当做上位者若有若无的试探,但在昨日织田作之助再说这话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提出如果认为当领太累的话,可以找个人与他一同分担压力。
然后织田作之助便看了过来。
男人的眼中依旧是连他也看不懂的情绪——森鸥外摸爬滚打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心机深沉的人只要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