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连连称是,又多番感谢对方出手相助。
一个女郎被自己这样说也不还口,徐舒桐也有些于心不忍。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就听见那谢家女郎说先赶路吧。
越往外走徐舒桐就越是心惊。
“这座墓的主人究竟是谁?”这等世间少有的位置都被她找到了。
一旁的言星心虚的搓了搓手指。
当年亲自看风水找位置就想给自己找个风景好山水佳,五行俱存的好地方。原以为是坐山傍水枕着龙脉的绝佳好墓。
结果坐的是火山,傍的是地下河,枕着的是地龙。金木水火土样样俱全,怎么不算是独一无二。
“当年该好好学学的五行的。”不然也不会给自己找这么个地,说到底还是学艺不精。
徐舒桐轻笑一声:“书到用时方恨少,下次下墓可得挑好地方。”
既是地下河便不见天日,两人在黑暗中走了半天,还没有点找到出口的趋势。
身上的衣衫湿透,若不是刚刚上面经历火山喷头顶的山石都带着热气,两人早就冻死在路上了。
徐舒桐从怀里取出油纸包着的干粮,幸好里面两张面饼还未泡湿。
他拿出一张,将剩下的重新包好塞回怀里。
言星望着递过来的半张饼,伸手只撕下一半。
“我吃不了这么多。”
“行。那你饿了再告诉我。”
徐舒桐是能够在夜间视物的,所以他觉得这位女夫子也可以。
填了肚子,两人继续往前走,具体要走到哪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时候不能停。
阴暗潮湿的地方最容易聚集蛇虫。大概是那场天灾让对自然变动最为敏感的小生物都逃命去了。
除了,走不了的。
言星脚下踩到一块大的滑石,身子往一侧摔去。为了维持平衡,手臂撑向地面。
这一撑,摸了一手黏糊糊的粘液。
她脚下快跑两步追上前面的人,低声道:“徐兄。”
徐舒桐停步,“有何……”
一只手摸上他的掌心,微微用力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别停。”
谢家女郎不是轻浮的人。徐舒桐敛神抽回了手。
言星不知道对方眼力极佳,自己靠感觉才能有些猜测的。徐舒桐看一眼手心蹭上的粘液便下了定论。
“是蟒。”
不出意外应该还是条水蟒,才会在预感了灾难来临,但是逃不掉。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条水蟒已经丧身。
气氛顿时凝结起来,两人低头不语,都暗自加快了脚步,默默远离了水源。
身后传来水声,然后是爬行时出“簌簌”的声音。
言星想回头,却被徐舒桐一把甩到一丈外。他自己却转身迎了上去。
徐舒桐瞟了一眼,这蟒只露出水面的就有两丈长。蛇颈有碗口那么粗,一对朱红眼应着身上黑色泛着玄光的鳞片怪是骇人。
腰间缠着的玄铁鞭挥出,直冲着蛇头而去。
那巨物今天恐怕也是受了不少惊吓,听到破风声就有剧烈反应。尾部盘起,支撑着岸上部分都立起来,低头蔑视这渺小的人类。
等到玄铁鞭抽在眼角带起剧痛,蛇头立马变得暴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