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彤早已忘记膝盖的疼痛,追着那个方向拼命的向前跑,后面是一阵高呼的怒骂与追逐。
“帮帮我!”
温彤朝那个方向喊,距离一段距离时,她已经能看到前面路两旁的路灯,以及隐约看清蹲守在摩托旁边的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年轻法国少年,看那动作是在修车。
温彤脑子嗡的一声响,她来不及思索这么大的孩子怎么私自骑车出来,身后两个健壮的男人已经朝她逼近。温彤咬了咬牙,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穷途末路,她钻进了一处黑暗,竟然逃到了一片幽深的巷子中。
巷子中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浓浓的夜色与诡异的氛围。
“别跑了,小姐。”
“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那个叫阿朗的追了上来,如同冲出囚笼的恶魔,眸中闪着瘆人的光,他慢悠悠从后腰中掏出一把,在掌心绕了个圈,语气森冷。
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阿朗,雇主没说要她的命。”
“雇主也没说留下她的命,打扰我的兴致,就先要她一只眼。”
阿朗怒吼推开他,凶狠的目光落在温彤身上,像在看个猎物。
“别怪我,小姐,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去和上帝忏悔吧。”
尖锐的刀锋在月光的照耀下反着光,温彤瞳孔皱缩,在刀刃落下的瞬间恍若形成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的灵魂生生拽出。
…
“不要。”
温彤猛地从病床上惊醒,差点绷坐起身,便感觉脚踝上传来一阵灼人的痛感,她掀开被子,脚上已经被石膏固定住。
现在是晚上,屋内么白炽灯打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入目是一片莹白。
她后知后觉,明白是刚刚做了噩梦,梦里是她初到法国半个月时,自己被的那天。
那个叫阿朗的歹徒想要她的命,她灵机一闪时,那一刀刚好刺中了她的肩膀,他似乎厌极了脱离掌控的感觉,气急败坏的刺下了第二刀。
也就是这一刀,被突然出现七月挡了下来,她吓坏了,没等将人接住,巷子里便是几声接连几次砰砰的,两个法国男人当即毙了命。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场景,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