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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道具,摄影,置景,场景设计,包括运输和各种部门的人选,详细的按照部门计划制定拍摄计划,然后汇总到金斯以那里,他和部门负责人,副导演,几个主要创作人员,包括容柳跟端木彤华,叶谷几个人,连夜讨论出详细的方案,然后最终确定执行。
金斯以的工作团队一向是很有工作效率的,短短时间内,所有前期必须准备好的道具服装以及剧务,都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剧本也已经最后修改完善,各自的工作任务确定,脚本也分发到各自部门和各人手中,确保每个人都明明白白的了解自己应该做什么。
等到所有准备工作完毕,就可以准备开机了。
照例是看了黄历选了好日子,拈香拜了各路神仙,金斯以虽然不太看重这个,但是对于常年在外面跑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
苏清嗤之以鼻,说你拜神仙还不如放一张粉红票子压在枕头下面,镇宅保平安,一边默默喝茶的副导演惊讶的开口说你怎么知道,他无论在哪里睡觉都要在枕头下压一张太祖的,灵验的很。
于是苏清只好翻了个白眼,还好他站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前面一排盛装出席,坐在上面接受各路记者访问的人打哈欠,这几日大家都在熬夜赶工,他自然也没怎么睡,萧重阳也是一样,站在一边,皱着眉头,捧着一杯浓茶死命的灌。
几个人坐在台上,照旧官方说辞,新闻发布会么,无非也就这么回事,其实按照金斯以的想法是不要这玩意,但是公司觉得按照容柳叶谷和端木彤华的身价,这个必须办,而且得邀请各路人马前来,造势麽,先不能输了阵势。
天知道金斯以多么想翻桌,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脸色都有些发青了,有一个女记者举手提问说为什么会想到拍这种古代题材的片子,又说到最近一两年有几个比较知名的导演也拍了相似题材的片子,是不是潜意识里有跟风的想法,或者到时候上映之后会不会造成一个攀比,如果被比下去了,金导会怎么说。
金斯以几乎要拍桌子,被容柳默默看了一眼才压抑了下来,似笑非笑的说还没开始拍了,这种结论还是不要下比较好,而且题材拍来拍去其实就那几样,观众爱看,愿意看,就算成功,何况也没人注册了什么题材不准人拍不是。
女记者讪讪的坐下,又有人开玩笑一般提问说端木彤华在国外发展了这么多年,大红大紫,片约可以从太平洋排到大西洋,怎么突然想起要回国拍片,是不是跟容柳有关系。
彤华哈哈笑了几声,故作惊讶的开口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容柳才接这个片子的,顿时让现场气氛活跃了不少,也有人提问说金斯以为什么会选择这三个人拍戏,金斯以打哈哈糊弄过去,懒得提这些话题。
期间也有记者向叶谷发问,容柳自然也没人放过,其实光是这三个人之前的关系,都够记者们脑补出一篇足够狗血的报道出来了。
记者们看三人也都差不多了,吆喝着下来拍几张照,几个人站成一排,相熟的记者开玩笑说容柳你跟彤华亲密点啊,以前都是屏幕最佳情侣来着,现在又是搭档,站那么远多伤感情啊,彤华只是笑,容柳到底是体贴的过来搀扶了一把她的手臂,于是这一幕就留在了记者的相机里,变成了胶片,第二天出现在报纸上,两人眼神交错的瞬间,眉眼带笑,无限深情涌动,两人俊男美女,画面效果更是美的惊人。
叶谷翻来覆去的把那张报纸看了好几遍,随后又死盯着容柳,容柳也不理他,开机仪式之后,因为之前的频繁熬夜和紧张准备,放了几天假修养一下就准备赶赴拍摄场地了。
容柳收拾完东西,就看到叶谷坐在客厅里,眼前摊着那张报纸,一副我很想不开的表情。
见他穿着家居的睡衣出来,黏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在耳边磨蹭,含含糊糊的低头就是一吻,“我吃醋了。”
容柳懒得理他,端着咖啡杯一口气灌下,“又怎么了。”
“你跟端木彤华站太近了。”叶谷理直气壮的开口,容柳放下杯子,挑眉,“我记得你站在我左边,她站在右边。”
“可是记者只从你那边拍,好多照片都只拍你们两个,我们两个除了集体的照片之外居然完全没有合照。”叶谷放开容柳,拿着报纸翻来覆去的看,容柳默默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叶谷突然笑起来,在沙发上滚了几下,容柳懒得理这个发疯的人,叶谷自己一个人乐够了,起来去洗澡也顺便收拾东西,完了把东西和容柳的行李放在一起,容柳一眼扫过去,看到他正把一张什么纸塞进皮夹里,神情极其严肃,似乎是什么异常珍视的东西。
“什么东西?”容柳正好站在他背后,随口问了一句,叶谷慌忙的把皮夹往身上一塞,笑的很尴尬,耳朵也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红起来。
容柳看了他好一会儿,也不说什么,捧着茶杯去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器看苏清刚发给自己的东西,叶谷在身后站了一会,委委屈屈的蹭过来,靠在容柳肩头,“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是你嫌弃的,我怕你看到会笑。”
说着认真的把一张纸摊在他面前,容柳定睛看了半天,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
画上是很简单的的简笔涂鸦,两个人,一个人笑的很开始露出一口白牙,另一个人一脸不耐烦那的皱着眉头,挥手打开那个一直往身上扑的人。
还用铅笔在旁边很认真的写上容柳与叶谷的名字,打了个箭头指向画面上的人物,歪歪扭扭的写着:叶谷爱容柳笔画稚气的很,却莫名的让容柳眼睛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