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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你没事吧?”澜澈恨意滔天,根本没有注意谈司雨不但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还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非是我故意挑拨你和他们的关系,”他漆黑得可怕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澜澈,试探道:“这些事情城中人尽皆知,你可以随时查证。只是我觉得你马上就要与君聆渊大婚,有些事理应知情……如果你觉得难受,想要离开这里,我也可以随时帮你离开……”
“离开?”澜澈木然的视线自上而下缓缓从谈司雨真诚俊美的面容上掠过,最终落在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上。
若是几日前有人告诉他可以帮他离开,澜澈一定会大喜过望,可是如今他怎么可能离开?怎么敢离开?
“国师大人,请您自重。”澜澈轻轻阖了一下目,再睁眼时,眸中氤氲着的水气竟已全然消隐无踪,又变得仿若秋水寒星一样清澈明朗。他的目光短暂地从谈司雨脸上掠过,随后毫不犹豫地抽身退开。
“你……”谈司雨俊眉一蹙,上前一步问道:“他是不是对你严加管束,这才令你变得如此战战兢兢。你别担心,我能带你离开,只要你……”
正在此时,一道冷彻骨髓、足以令人毛骨悚立的声音忽地传来:“谈卿,你这是想把本王的王妃带到哪里去啊?”
第47章送命题
聆渊从宫道的另一边走了出来,面色含霜,黑黢黢的眼睛盯着谈司雨,虽未明显动怒,声音却冷得吓人:“谈卿这是想把本王的王妃带到哪里去啊?”
谈司雨没有料到本该在正殿处理公务的君聆渊会忽然出现,冷不防愣了一瞬,但他宦海沉浮数百年,机敏聪慧,几乎立刻想到了说词。他先是对君聆渊恭敬一礼,随即道:“王上误会了,臣今日上宫殿山顶观察天象,下山途中偶遇……这位殿下,见他眼生又面露忧郁之色,臣见他也是鲛人一脉,一时心生亲近照拂之意,才会一时失言,唐突了王妃殿下,还请恕罪。”
“面露忧郁之色?”聆渊沉声重复了一句,随后突然捉住澜澈的下巴令他抬起头,自己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过他的脸。
“你有什么烦恼的事吗?”
他说这话时,声音轻缓温柔如同闲话家常,可冰冷的五指却带着难以挣脱的强大气劲。澜澈就这么被他抬着下巴,不得不维持着仰头的动作,最终在他极有压迫感的视线中缓缓摇了摇头,道:“没有这回事。”
聆渊放开他,挑衅似地望着谈司雨。
还不等谈司雨说话,总算和聆渊拉开距离的澜澈转身就走:“我有些累,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见澜澈离开,澜澈也顾不上向谈司雨问罪,赶忙追了上去,在花园中拉住了澜澈的手。
“喂,等一等。”聆渊握着澜澈的手,语气有一些森然:“走这么快干什么?该不会是心虚了,真的准备和其他男人私奔吧?”
澜澈:……
他抬了一下眸,目光状似不经意地从聆渊脸上瞥过,不由心中一沉:聆渊一动不动地注视他,目光专注得仿佛自己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一个疑问在澜澈心中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