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粗细的绳子,密密麻麻的绕着东方不败的身体,捆了个严严实实。从都到脚,甚至连手指都被绑住的东方不败觉自己正在一个黑暗的密闭空间里,他想动动脑袋看看这里到底是哪,却现自己的脖子也被绳子固定了,全身都被绑在身后那个成十字架形状的木架上。
不知道是谁将自己绑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将自己囚禁在这里,东方不败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想运功挣开绳索,却现体内原本应该充盈的真气此时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任凭自己怎么催动,它就是毫无反应。而且最让东方不败感到绝望的是,似乎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给费了,也就是说有人挑了他的手脚筋,让他彻底残废了。
突然,密闭的空间里似乎多了一道光亮。
东方不败努力的眯眼适应着眼前突然变化的光线,还没等他适应完,从光线射进来的地方就穿来了一个苍老有力却狂妄至极的声音:“哈哈哈哈,东方不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东方不败的身体就明显的开始颤抖,因为他现这个声音不是别人的,而是那个被他关在西湖牢底的任我行特有的声音。
“不!这不可能!你还在西湖牢底!”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人,非常没有形象的大喊起来。
“哼,西湖牢底?我确实是在西湖牢底,不过现在被囚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囚禁了我十二年了,也差不多是你该还债的时候了。”任我行满面狞笑的把玩着手里的鞭子,一步一步的向东方不败走过来。
“不!别过来!我是囚禁了你十二年,可是我没想过要杀你!”东方不败十分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任我行说道。
“没杀我?你没想过要杀我,我就该感谢你吗?”任我行狠的问道,那眼睛红的,连东方不败都不太敢直视,“你没杀我,所以我现在也会杀了你的,那样就太便宜你了,我要好好的折磨你,让你尝尝我这是十二年来受的苦。”说完,任我行就甩开鞭子,往东方不败身上挥了过去。
占了水的皮鞭,一下下的抽打在东方不败的身上,让被紧紧绑缚的他,想躲都动弹不得,虽然身上痛楚难当,可是天生的傲气,让东方不败宁可咬破了下唇,也不出一丝求饶或者喊疼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落在东方不败身上的鞭子越来越多,东方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破旧,而鲜血就顺着绳索和被打破地方流了出来,很快的,东方不败整个人都鲜血淋漓了起来。可是那鞭刑似乎永无止境,使得原本已经疼得快没有知觉的东方不败有些难以承受了。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自己会被任我行抓住,失去全身武功手脚俱废的被他关在这里,风清扬呢?他人在哪?不是说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陪着自己吗,他不是说要陪他一辈子的吗?为什么现在不见了呢?
那个不知疲累的任我行仿佛是东方不败肚子里的蛔虫,东方不败刚动了个念头,任我行的嘲笑就在耳边响起:“还想让风清扬来救你?别妄想了,这会他是绝对不会出现了,你就在这乖乖的呆着吧!”
没有直接告诉东方不败风清扬在哪,可是任我行的话里却透出了一个重要的讯息,风清扬也在他手里。
“你……把他……怎么了?”十分孱弱的开口,此时的东方不败完全是靠着意念撑着自己不至于晕倒。
“还有功夫关心他,不如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任我行十分狂傲的说着,然后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向东方不败这边走了过来。
东方不败半眯着眼,虽然眼睛已经因为刚刚的刑罚有些模糊了,可是他还能分辨的出,任我行手里拿的是一把匕,而目标,似乎是他的手。
意识到这一点的东方不败开始奋力的挣扎,可是他再怎么挣扎也动弹不了,怎么都逃不开身上的绳索,和眼前这个越来越近的人。
“不……不要!别靠近我……我靠近我……别靠近我!!!!!”东方不败大声叫道。可是他叫的越大声,任我行靠的就越近,直到任我行到了东方不败面前,对准了他的右手,准备手起刀落的看下去。
“东方,东方,醒醒。东方!”风清扬不停的喊着身边双眉紧锁,两手紧紧抓着被单满面恐惧的东方不败。
“啊!!!!”东方不败满脸是汗的坐了过来。同时惊醒的,还有在地上打地铺的令狐冲。
“怎么了?”风清扬跟东方不败在一起八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东方不败这样的恐惧的神情,见东方不败还在出神,风清扬就知道他还在想刚才做的噩梦,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淡然自信如他都这般害怕?
动手擦去东方不败额上出的冷汗,风清扬将人揽在怀里,慢慢的拍着东方不败的后背,试图安慰他紧张的情绪。
“东方教主怎了?”已经被惊醒的令狐冲,打了个哈气,坐起来问道。
此时的东方不败才刚回回过神来。抬头喘着粗气的他,看了看身旁搂着他的风清扬,和另一边一脸关心状态的令狐冲,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
掀背下床,东方不败现在需要的是能让自己好好冷静下来的地方。于是他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我没事,做噩梦而已,你们接着睡你们的吧。”说完头也不会的出了山洞。
留在原地的令狐冲和风清扬无奈的大眼看小眼。
从山洞里出来的东方不败,看着满天的星斗和高挂的玄月,就不仅有些迷惑,为什么自己会做那种梦呢?关了任我行的又不是我,为什么任我行找人报仇会找到我身上啊,难道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正想到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人走路的声音,东方不败听得到这个动静后,就开始全面戒备了。这不是平常该有的事,可是经过了刚才的噩梦,东方不败现在的心里防线可是低的很,纵使知道这身上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也是一样。
“夜里出来也不知道加件衣服。”一件厚重的外套将将东方不败整个人裹了起来,不仅如此,身后那人更是张开张开手臂,将东方不败连衣服一起抱紧了怀里。感觉到身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东方不败暗暗松了口气,慢慢的放松了绷紧的身体。多年的习惯让东方不败只有在风清扬的怀抱里才是最放松的,尤其是经过了刚才的梦。
在接触到东方不败身体的一刹那,风清扬明显感觉到他之前的身体是绷紧的。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风清扬明白东方不败只有在几个特殊的时候,才会绷紧身体,第一个是有蛇的时候,也就是他极度害怕的时候,第二个是在极度气愤的时候,例如当年杨莲亭最后一次出现在密园,而最后一个就是在他们俩最亲密的时候。
结合刚才东方不败醒来时,那满脸的恐惧,风清扬不难猜出东方不败是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刚刚梦到了什么?”风清扬轻声的问着,然后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又梦见当年那条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