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几个泼皮,牙人慌得都躲到了兰芽背后。
兰芽便笑了,用折扇一拍那牙人哆哆嗦嗦的手背:“怎地,原来你有心唬我!怪不得这房子你几次三番向我推荐,原来是个烫手的,你看我年纪小、又是外来的,于是你恨不得趁早扔给我!”
无商不奸,那牙人面上尴尬滚了几滚,已然等于承认了。
兰芽便也慨然一笑:“不过既然这房子我定了要买,这点子事儿我就扛了!”
她转头睨向那泼皮:“你倒说说,你想怎样?你看中了那房子想买?好说,作价三百两,你掏银子便是!”
对于这样的泼皮来说,三百两绝不是小数目,南京城内寻常四合院不过五十两左右。他若是能买得起这宅子,便也不至于耍横。
那泼皮果然被斥得面上横肉直跳:“老子不买!不过,就算老子不买,也决不准旁人买!老子就要看那宅子荒了、旧了,到不值一文了,老子再伸手拿来。怎么着,小娃娃,你还敢跟老子使心眼儿?”
兰芽听完就笑了:“听完你的话,我倒要低头看看这片地界。这还是我大明定鼎的旧都南京城么?旧日天子脚下,如今当真没有王法了!”
那泼皮一副无赖相:“没错,天子走了,王法也带走了。此时此地,老子就是王法!”
兰芽没什么功夫,但是兰芽胜在眼疾手快,于是那泼皮大笑还没完,兰芽已然窜到他眼前去,举扇子便干净利落地抽了他四个大耳刮子!
兰芽没用手,是省得他那皮糙肉厚的,她手省得疼;用扇子直接扇,那扇子骨是青竹的,跟竹板子拍肉是一个效果,事半功倍。
那泼皮脸上登时各自两条红印子,又惊又疼,原地跳脚:“你敢打老子,你不想活了!”
泼皮几个手下见状急忙从门口奔上来,一拥而上,压住兰芽左右手臂。
泼皮一声令下:“把他给老子带走!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牙人吓傻了,兰芽却眨眼一乐:“我跟他们走。你,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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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昨天那次第,还有亲米看懂咩?玉兰膏子外用,“红薯”内服,火床为辅,为的是啥大家明白了吧?至于其余的,乃们自己从细节描写里揣摩,我就不说
啦,咔咔~~~~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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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情根深种
光天化日,又在游人如织的秦淮河畔,兰芽便这般不由分说被蒙上眼睛堵住嘴塞进轿子,兰芽倒是没挣没闹,自己乖乖在轿子里坐好。
她知道自己身上没功夫,当真动起拳脚来难免吃亏。之前趁那泼皮没防备,用扇子实实惠惠抽了他四个大嘴巴,已然赚了。现在只需安静下来,听动静,想主意。
轿子起,走得并不匆忙,轿身一点都不晃孵。
这般职业的轿夫,怕也只有官家才调。教得出。
随着轿子前行,兰芽在心内细细琢磨曾诚这个人。
南京所有留守官员都是闲差,差不多是养老或者是贬谪流放的所在。但是六部官员当中,却有两部稍微特别一点:兵部与户部。
因南京特别的留都地位,守卫级别极高,于是兵部这一块好理解;户部则因为主管钱粮,南京城中每年宫室的营缮修造、以及相应的驻军给养费用都相当巨大,于是从南京户部手上流过的银子,也如流水一般。
而曾诚正是这南京户部尚书,是此地的财神爷。
于是他的宅子修成那个规模,当真是毫不奇怪蹇。
同样,慕容也自然想将这样的人收归麾下。
不过此时,更让兰芽玩味的是那位凉芳……在曾诚被紫府缉获的过程里,那凉芳究竟只是一个恰巧的过客,抑或在这一幕戏里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