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笨,是我无能,竟然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遑论反抗!
慕容救我……我该,怎么办?
可是就连她这最后一点小小的防御,他也不想给她。他一手提住马缰,另一手按住她的脊背,却绮丽而寒凉地命令:“……喊我的名字,喊!”
“我不要!”兰芽大哭:“我恨你——”
他微微咬牙,又是绵长的一个冲撞。
兰芽忍受不住,攥紧马鞍长吟出声……
他便找准了这个节奏,几番番全身而出,又全身而入。悠长而又完整的冲撞,使得兰芽神智尽塌,最激烈处已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却兀自还不肯放松,一径催促着她:“喊我的名字,快!”
他更以马鞭贴肤而来。那缠绞了生麻的牛皮马鞭,又滑又刺地在她秘地周遭逡回……兰芽再也忍受不住,头向上拱,悲愤哭喊:“司夜染,司夜染!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
那原本悲愤的词汇,却偏以言语无法形容的妩媚声线喊出。林中飞鸟先被惊吓,振翅要飞,却缓缓地又收了翅膀,立在枝上,偏了偏头,好奇地去瞧向那声音来处。
白马,双人。男子清冷若冰,一双红唇却血一样妖冶;而他身前的人,男装,却披散
tang了一头如瀑的青丝下来,漫过马身。她身子紧绷成弓形,“弓弦”却在他手中。他将她拉成满弦,教她的神智与吟哦,宛如飞箭,激射而出……
最后,兰芽软软伏在马背上,坐都坐不起来。司夜染则翻身下马,凑至树下,以手相就,仰头几声绵长绮丽的长吟……
兰芽透过汗湿缠绕的长发缝隙,眯眼迷蒙地望着那样的司夜染。她紧咬贝齿,缓缓道:“司夜染,你此时还敢对我说,这一回不是你自己的物件儿?身为宦官,却不干净,皇上不会饶恕你的欺君大罪!”
他悠然转头过来,傲慢扬起下颌:“兰公子,我既然敢这样碰了你,便不怕你去告发。实话告诉你说,如果此时不是在途中,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嬉戏……否则,我倒会好好叫你瞧瞧‘他’,好好给本官伺候‘他’!”
羞愤如火,直冲头顶。兰芽嘶吼:“你,你不是人!”
司夜染缓缓走回来,伸出修长手指,拨开她面上的发丝:“……那就不要激怒我。兰公子,你总令我,太生气!”
他重又上马,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拢好。从他自己兜囊里取出一套网巾,将她发丝束好。这才清亮一声唿哨,朝向身后及左右的林中,傲然道:“各位可都跟上来了?真是遗憾,各位方才错失了一场好戏。”
兰芽羞愤,忍不住低喝:“大人!”
他却扬声,清亮地笑:“……怎地,害羞了,嗯?”
随之他一甩马鞭,云开撒开四蹄,他则高声而笑,笑声宛若冲开林雾的阳光,金黄而耀眼。
。
回到京师,也是夜色倾城。
进了城门便有灵济宫的人迎着,将兰芽接下到了灵济宫的马车里去。兰芽疲惫不堪上了马车,马车朝向灵济宫的方向而去。可是车外却并无他的马蹄声响。
兰芽一怔,虽则恨他,却还是忍不住连忙挑起车帘去看。
他依旧立在原地,没跟着她一同走。此时头上已然穿上厚重披风,大大的风帽遮盖住他容颜。灯影飘摇,罩在他身上,却照不清他的眼睛。
兰芽便喝令停车。
马夫甩着鞭子问:“公子何为?”
兰芽问:“大人他,怎不跟来?”
车夫道:“大人不能回灵济宫。公子忘了,大人现在依旧留宫禁足,于是大热回京也应当第一时间进乾清宫,见皇上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