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吸了口气,贪婪凝望她因气恼,以及——她也许自己也不知道的兴奋,而柔红一片的面颊,轻轻咬了咬唇:“谬矣。我正好与你相反,我不想杀了你,我只想——对你这样。”
他凑近来,捧起她面颊,唇贴在她耳边。
柔声曼语:“你想死,我知道。每当面对我,每当渐渐熟悉了与我的亲昵,你便愧对你爹娘家人,你便恨不得自己死了……我便成全你。”
“少顷,我必定让你尝到死的滋味就是。只不过,你所以为的死,与我给你的,稍有不同。”
他指尖疼惜却又贪婪地沿着她下颌幼稚曲线滑动,嗓音冰寒绮丽,青涩却又沙哑:“……兰公子,知道我当初不杀了你?只因为我偏要你活着,一生一世,被我这般地‘杀死’,无数次。”
兰芽双手被缚,便抬脚去踢。
他微微一闪,便避了开去。眼瞳如妖火簇燃,冶艳耳语:“我就知道你会踢我。法子,我也早想好了。”
他微微一牵绳结,兜住她腰肢,长罗便牵引着她倏然向上升起!
却并不太高,只恰恰令她足底离地。这般悬在半空,脚底没了根基,便攒不起足够的力气去踢蹬。
这般低低悬吊,虽然有别于倒挂金钟的酷刑,可是兰芽何曾体验过此等滋味?只觉身无浮萍,无所倚仗,于是恐惧万分,只想挣脱。
他都懂。便走上前来,将她踢蹬的双腿捉过来,绕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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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姿势!
兰芽吓得哭出来。
虽则这已不是他这般对她,可是以前的那些回总有差别!她尚可麻痹自己,说他那些都是旁的物件儿……
而上一回在回京路上,纵然怀疑他净身不全,可是毕竟她没亲眼瞧见!
可是这一回,这一回……
兰芽尖叫:“我不要!”
他悠长喘息,缓缓解开衣带。
声音妖冶若花下琴弦:“……从此,便都
tang,由不得你。”
他深深吸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物件儿,总是外物,还可有托辞。你以为只要我不以真身对你,你便依旧还不是我的。你还可以守着自由的心,你还可以在心里想着慕容。”
他忍不住呲出犬齿。
就是因为他将她的小心思看得真真儿的,所以他才恼得再也无法忍耐。
尽管,他太明白他此时露出真身来该有多大的危险。不必其它,单就这一桩欺君大罪,他便该被凌迟处死!
可是……他就是想,碰她。
忍不住明白地将她占为己有,明白地让她死了对旁人的心!
他就是想,对她使坏。千般万般的招式都用给她,看她恨他恼她,任她打他咬她。他想看她热气腾腾,他就喜欢她活色生香的模样。他宁愿她对他扯去矜持疏离的伪装,
——也不要看着她,明明就在眼前,心却杳远。
伪装,无论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他都厌了。
就算伪装原为保全性命而设,于是他亦对她戴起面纱。可是此番他逢危机,她却为了救他不顾一切……
她永远不会对他说“钟情”,他明白。他能回报她的,便是摘掉这一层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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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悬空,无所依傍,不管兰芽愿不愿意,都只能本。能缠紧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