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他方才折腾了她那样久,他还说时辰尚早?
兰芽怒而指向窗外:“大人不妨听听,外头已是什么时辰!”
司夜染当真侧耳听了听外头更夫的动静,傲慢挑了挑眉:“今晚原本,我就没想让你睡。”
他竟然有脸说这话!
兰芽羞恼难抑:“大人说的好笑。小的纵然一晚不睡倒也没什么,大人又当自己是谁!”
司夜染听了非但没恼,反倒盯着她,幽幽挑起唇角。
“兰公子,你倒是对男子,破为了解。”
兰芽的脸腾地便红了。
方才是气疯了,才会冲口而出那样的话。如今听来非但刺不疼他,反倒成了她的笑柄。
兰芽抱着引枕轻颤,却索性以此反击:“大人说的是。小的也并非只见过大人一个男子!更何况,从前一直以为大人是个太监,于是这点子心得原非得自于大人。”
司夜染微微呲出犬齿:“兰公子,你又想惹怒本官。你不如索性直说!”
他又伸手捏住兰芽下颌:“你胆敢望着本官的眼睛说,你是跟慕容——说啊~”
兰芽挥起引枕,将他手臂拨开:“就是慕容。大人难道心下不明白?”
她绝不信他之前所言,绝对不信!就算牙行种种他都有所知,就算她当日与慕容说过什么话,他都知道,那也定然是牙行里有他的眼线罢了。
人牙子刘三夫妇,原本就是做着紫府的供奉,于是司夜染必然与他两口子早就认识;还有牙行里的伙计,谁都有可能是灵济宫的眼线!
更何况,春和当就在人牙子牙行的左近,甚至近到不过只隔着一条街罢了。于是牙行里的一言一行对于他来说,还有何秘密?
他知道她与冰块从前种种,并不稀奇。于是她绝对不肯信他就是冰块!
定然是他骗她。是他想要斩断了她对慕容的心。
她才不会上当。
她与慕容在那柜子中的一晚,才是她今生真正的初次——她自己肯承认的初次!
除此,其它的与司夜染的那些回,她只当做是严刑拷打,别无半点情分可言!
。
她周身都仿佛燃烧起火焰来。透明而红艳的火焰,将她映照得更为明艳动人。
他便咬牙。
他也曾上过当。便比如在马上那次。
他知道那样太过危险,可就是被她气着了。他那一刻甚至忘了自己精通医术,控制不住地顺着她的误导,以为她的呕吐都是来自她与慕容偷偷的亲热,从而有可能珠胎暗结!
那才是他最怕的事情。
于是按捺不住于马上真身要了她,用最直接的感受来安慰自己的心,确定她内里的本能反应,不似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