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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染心上仿佛被狠狠一拳!
她都懂,她都懂!
无论是他怎么与她说他是在喜欢着一个女子,无论他怎么不顾一切去向皇上讨还那些画……无论他是怎么,宁肯冲破自己素来谨慎的规矩,放肆地带她打马而过宫禁,只为让她头天上任欢欣一回……
她却,根本就不在乎!
他咬紧牙关,呵呵冷笑:“如此说来,本官倒也放心了。贵妃娘娘已经排定了日子,三日后梅影过门。兰公子,本官希望你到时不要闹事,更不要擅离宫门!”
他又怕自己说得太落痕迹,便解释一句:“……本官倒不是怕你又走远了,找不见你——本官是怕,没得闹到又让外人笑话!”
兰芽指甲掐入掌心,咯咯清亮地乐:“大人当真过虑了。小的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小的替大人欢喜还来不及,到时还要特地向主母见礼,如何会逃出宫门去?”
司夜染狠狠忍下心区的窒痛,缓缓道:“兰公子,你当真能如此洒脱,那本官倒也是白白担心一场。”
兰芽明艳而笑:“大人这话,倒叫小的听不懂。大人何必担心,小的又为何不能这般洒脱?”
司夜染劈手便捉住兰芽腰带,将兰芽从马上掷了下去。
不过马背不高,他终究没舍得用实了力。兰芽落地不过两步趔趄,便也站定。
他冷冷道:“那你便不要乘本官的马!你自己,走着来!”
他调转马头,狠狠催马而去。潋滟春光、悠悠柳色里,他狠狠一声:“……倒是我,白白这么在乎!”
☆、25、君子爱财
兰芽望着他飞马而去的背影,半晌,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攥了攥拳,朝虚空里挥了挥。
“走着来就走着来!你当我这双天足是白留的么?”
愤愤朝东去,心下反反复复地嘀咕:司夜染,你娶亲又与我何关?本公子不在乎,当真不在乎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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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印绶监的衙署,便到了御马监。
之前耽误了这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等她进了门,司夜染早已恢复了平静,正在正堂里吩咐手下办差。
见兰芽终于迈进门来,便随便指了个典簿给她,叫那典簿教她熟习御马监的差事和规矩。
他面上虽然已经没有了什么,可是兰芽还是明白该乖一点,于是乖乖跟着那典簿去求知,认认真真听那典簿将御马监大事小情讲予她知。
实则,这都是多费了一遍心力。这一年来她在灵济宫,早已明里暗里将御马监的事情学了个大概眉。
若想报仇,灵济宫是她想要的,御马监则是第二步。
她已然成功走来。
御马监的差事细分下来是两大块:兵与钱。
“兵”是御马监的传统差事。因御马监监管御马,渐渐发展到骑兵,便从天下各卫营抽调精兵充实“羽林三千卫”,发展成为腾骧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