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璟道:“你瞧见了什么?”
夏泱泱不语,小脸儿却绷得紧。
萧承璟无奈:“你可是说那圣旨。”
“你还知道?!”
“泱泱,你听我说。”
“谁要听你鬼话!”
这鬼话,等会儿确实要听。只不过现在谁要花费心思在这上边儿,这节骨眼儿,跟他冰释前嫌,她哪儿还有机会这样折腾他。
夏泱泱扑到萧承璟跟前儿,上手就把他衣服扯了。萧承璟身上这袍子,本来就已经被鞭打得十分破烂,片片挂在身上,露出蜜色的肌肉来,夏泱泱毫不费力,就把他前边扯掉了一大片。
“嘶……”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萧承璟身上的伤口,萧承璟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夏泱泱把手指放到唇畔,用牙齿轻轻磨着,她盯着萧承璟,心里骂着,这该死的男人,怎么这痛哼,都这么……
她哪想到,这哪是萧承璟的问题,不过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罢了。
说起来,面前这身子,她也享用过不少次了。从一开始,看得见,摸不着,总是想得慌,到后来,摸是摸着了,可又要掩人耳目,等到前阵子,才终于跟他日日共枕,虽然也不算怎么光明正大,可是屋门一关,跟或许跟旁的夫妻没什么两样。
按理说,也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他这样给吊着,身上除了血就是汗,那股男人的气息冲向夏泱泱的脑子,她手脚发软,简直要晕厥过去。
身子一软,这脚下也虚浮,夏泱泱足下打滑,揪着萧承璟的衣襟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摔倒。
夏泱泱吓得眼睛一闭,却听见两声闷响。
她睁开眼睛,腰身已经被萧承璟揽住。而她自己的手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勾着人家的脖子,跟他紧紧贴在了一起,连肚子都被挤得变了形。
“泱泱……”萧承璟以低沉清冷的喉音唤她。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挣开的铁链上,连木桶上的铁环都被扯断了,连同原来依附的几个木板,都被掀飞,葡萄酒从缺失的里不住地往外流淌,在地上聚集起暗红色的一滩。
“这还困不住承璟。”萧承璟注意到她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说。
他话音刚落,桶上的木板终于受不住桶中液体,满桶的酒液从桶中涌出,仿佛一条红紫色的波浪,冲到二人身上。
本来萧承璟一人,倒也无事,只是他现在身子前屈,搂着夏泱泱,重心本就不稳,被这酒浪一冲,就和夏泱泱一起堪堪摔倒。他揽紧夏泱泱,身子在半空掉了个儿,就先着了地,好给夏泱泱当个肉垫。
他身子底下满是暗红的琼浆,连锁骨上方的颈窝里,都装满了酒液。二人的衣服均被酒液浸湿,夏泱泱的衣裙紧紧贴在身上,把圆润起伏的轮廓尽数勾勒出来。
“这管事,也太鸡贼。”夏泱泱品了一丝流入嘴角儿的美酒,“他给我的,都不如这桶好。”
她有所不知,这桶其实是二十多年前的好年陈酿,哪怕给皇帝上贡,也不会拿出。这倒不是那风管事藏私,这本是她亲生父皇给她留下的,准备她出嫁那天用来大宴国宾。
只是那前朝皇帝却也没想到,这酒到底还是糟蹋在她手里了,只不过,她却还未能与和她共享美酒之人,真真正正地洞房花烛。
酒意正浓,夏泱泱虽谈不上识货,鼻子告诉她,这是好酒,浪费不得。她忽然低下头,趴在萧承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