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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容衍耳边就响起贝齿切入果皮,口舌吸吮果肉的声音。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去夺,可是一声嬉笑,夏泱泱把吸得腹中空了一半儿的柿子往自己中衣里塞了进去。
“王爷要后悔,可来不及。”
她手里不止何时多了只硕大的蜡烛,烛泪盈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容衍近前举着,火苗几乎燎到了他的发丝。
“王爷现在要告诉奴家,刚才摸着的,是什……”
她尾音绵软,却被整个吞了下去。
容衍把夏泱泱拉至身前,低下头,低沉的话音蹭着她的嘴角:“姨娘,人做事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容衍身上没有兰麝之香,但却携带着风月的清冽,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难道不是天生就为了让身旁的女子神迷心驰的?
夏泱泱心如擂鼓,胸口的半个柿子被压成了一滩软泥,挤出来些汁水从她胸口往下滑,像只小小的蚂蚁在她皮肉上缓缓地爬。
灼热的呼吸送入她的口中,变得比那柿子的汁液还要黏着。
于是那胸口的蚂蚁就变得扭捏起来,待在一处,宛如寻到一处遮风避雨的所在,安营扎寨。
夏泱泱的脑海里就忘了许多的事情,只是对眼前这桩事专心致志起来。
好像天地间,除了她,也就只有这一个人,生了这一副唇舌。然后,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了。
但容衍终究也不是就这一处能动弹。
他的手抓着夏泱泱的身子,摸摸索索,不肯落败地寻得了那半个柿子,放在手底下揉着,捏着,想要弄清楚个究竟。
不甘心堂堂摄政王,落得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恶名。
有些事情真的是天分使然。
容衍从未这样靠近任何一名女子,可是碰着她,也就无师自通。他本是索那果子味道,但人一过去,就仿佛知道这才是他该行的礼,该敬的道。
这世间万物原本就有规律可循,那待嫁之前的种种教导,怕都是多此一举。
容衍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指捻了捻,口舌有些发涩:“这是柿子。”
夏泱泱把手中的蜡烛放到一旁,刚才拖着蜡烛的手摇晃,险些将烛泪溅出,不然可就便宜了容衍了。
“王爷英明,可叫您给猜中了呢。”她掩着心口,眼角泪光点点,声音也微微喘,“不过,奴家可还有要考教的呢。”
容衍凌然道:“姨娘若是没完没了,本王难不成要在这里待上几日?”
“王爷,是事不过三,哪儿有那么谜题要考呢。耽搁久了,奴家也乏,也肚子饿呢。”
夏泱泱话音妩媚动人,又好像因为刚才呼吸不畅脱了力,有些懒洋洋的,“这最后一个,王爷可不许用手。”
她就又拿了生绢两条,轻车熟路地把容衍的手绑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于是容衍就等着她去取这最后一样物事,好叫他来猜。
只不过,容衍倒闪过一丝念头——不如就猜错了吧,好看看夏泱泱到底卖弄什么花样儿,又打算怎么罚他。
容衍等着,可是这次夏泱泱竟然半天都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