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宁律扬虽然还未崭露头角,可一个医德有亏的人,能够为宁律扬办坏事,也就能够为其他人办坏事。
所以今日才起了试探之心,却没想到,此人竟真有问题,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可为什么呢?江璃戈百思不得其解。
曾经,自己出于好奇,私下打听过宁律扬与黄太医的关系,纵然宁律扬严防死守,还是叫自己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黄太医之所以会为宁律扬做事,是因为宁律扬曾帮他私下运作,从宫中运了一名女子出宫。
江璃戈当时只以为是桩风流韵事,便没太在意,如今想来……
莫非,被私送出宫的便是那位宫女?
思及于此,江璃戈哪还按捺得住,连忙唤了松月来,附在她耳边一一吩咐下去。
……
是夜,太医院后院,两颗脑袋挤在一道,趴在红墙上对下面整理草药的小伙子展开探讨。
“这人瞧着呆头呆脑的,靠谱吗?”
“此人名为施岱致,施家从他曾祖父那代人开始,他家就是皇家太医,一脉相传,医术自然是靠得住的。”
女子惯性跑偏,“他叫死呆子?”
“……施岱致!”
“哦!那为何宫中诊脉,我从未见过此人?”
“施岱致父亲做院使时,曾批评过黄太医学艺不精。后来,施父因公早逝,黄太医接了院使一职,便处处打压于施岱致。”
女子顿悟,“所以,太医院里唯一不会与黄太医同流合污之人,就是施岱致!”
“没错。”
“事不宜迟,赶紧带我下去!”
说着,女子豪气地拍了拍男子的背。
男子扭过头看了女子眼,神色不明。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江璃戈,你是半点没把小爷当男人啊。”
没错,趴在墙头的两人,便是江璃戈与萧醒嵘。
江璃戈歪了歪头,不明所以,“你萧醒嵘什么时候把我当女人了?”
萧醒嵘面色一僵,刚想点头,就见江璃戈掰着手指开始算账。
“我刚来盛凌那会儿,你把我推进粪池里,害我一身臭味,回去搓澡皮都搓掉了一层。结果你这厮,还跟在我身后头蹦蹦跳跳地骂我红皮猴。
我也没客气,一桩告到了御前,气得你娘抄着板子追了你大半个皇宫,一个没刹住脚,双双掉下了粪池。
我现在都还记得你从粪池里爬出来的样子,裤子被你娘拽得本来就松了,结果承受不住那粪池的挽留,竟然就掉了……”
萧醒嵘无语抵额,恨不得找根针把江璃戈嘴巴缝起来,“闭嘴吧你!”
江璃戈点到为止,笑嘻嘻地做了总结。
“所以,咱俩这种感情早已超越世俗的限制,单用性别来说未免太过狭隘。你若愿意,便做我的姐妹,你不愿意,我做你的兄弟也成啊!”
看江璃戈一脸的嬉皮笑脸,萧醒嵘没好气地瞪了她眼。
“找我帮忙的时候,你总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