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极为愤怒,不想答应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我也没有想到,一直让我敬佩的大儒,竟然是这等心思邪恶之人,当我正准备拒绝的时候,他告诉我,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谋划,如果我不同意,他便杀我全家,并且如果我答应了,不光可以进入京城当官,而且有他们做靠山,我的前程无忧矣。”
重重了叹了口气王文山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屈服了,不光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那羞耻的虚荣心。”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那位大儒的儿子,每天都会凌辱一两位女子,这件事闹的整个洛安县,人心惶惶,满城的女子都在担惊受怕,恐惧挣扎中度过。”
“终于,有一天,那位大儒说他的儿子玩够了,可以收手了,我本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钟宏竟然瞒着我,把这件事上报给了并州刺史府,刺史府派了一位高手前来调查此事,我们便将计就计,安排了一位那位大儒带来的随从,顶替他的儿子再次作案,然后我们把他当场抓住,就可以结案了,可是我却忘了,钟宏见过那位护卫,他点明了那个护卫的身份,认为此事还有蹊跷,需要严查。”
“这让那位大儒非常生气,想要杀掉钟宏,更让我害怕的是,当时那位大儒的儿子,全身冒出了一丝丝的黑气,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如果不是那位大儒拦着,恐怕他的儿子会在洛安县大开杀戒。”
听到这里,秦平安众人大惊失色,身上冒出黑气,不就是跟李县尉一样吗。
不过众人并没有打断王文山的诉说。
“最后我在我的极力劝说下,那位大儒答应让我去跟钟宏谈谈,只要他能保密,并且愿意加入他们的组织,那么就可以放过钟宏一命。可是我对说服钟宏却一点信心都没有,我太了解他了,他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果然,在我跟他坦白后,他非常愤怒,并且还打了我一巴掌,我没有怪他,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最后在我苦苦的哀求下,他答应了保密,但是他却跟我割袍断义,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没办法,哪怕是这样,只要能保住他的命,我也认了。”
“之后没多久,果然,我收到了调令,让我前往大理寺任职,我非常高兴,虽然我知道钟宏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但是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希望他可以原谅我,所以我告诉他,等我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就想办法把他也带去京城,可是他拒绝了,他说不愿意跟我同流合污。”
();() 说完,审讯室里又陷入了寂静中,一个人想要往上爬,就一定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秦平安能理解王文山的无奈。
只是以这种方式,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取的。
因果有报,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就会受到多少的惩罚。
这时,王文山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脸色也变的煞白。
随即王文山语气有些急促,说道:“七年前,那位大儒所在的组织,想要起势,至于是做什么,不用我多说了,所以他们想要把所有不稳定的因素全部铲除,其中就包括钟宏,因为他知道当年采花大盗的秘密,却又不愿意加入我们。”
“所以那位大儒要求我杀了他,只是不管钟宏如何生我的气,我始终是对他下不了手的,无奈我只能让人给他下了毒,让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这样他就不会影响到我们了,事情也跟我想的一样,他因病辞官了,也安全了,同时那位大儒也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现在的王文山,脸色越来越难看,铁成仿佛看出了什么,屈指一弹,一缕无形的灵气钻入了王文山的体内。
铁成正想要说什么,王文山打断了铁成,认真的说道:“铁成,我已经服下了毒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送你这份功劳,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照顾好钟子平,不要让他参与危险的任务。”
铁成诧异,但还是说道:“我答应你。”
随后,王文山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继续说道:“几个月前,组织的少主修炼的功法陷入了瓶颈,需要一些孩童的魂魄炼制什么东西,安排了我去做这件事,这些年,虽然我也做了不少陷害,污蔑别人的事,但是让我杀害几十名孩童,我还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想起了徐金荣,他能坐上洛安县的县令,是我一手安排的,所以我便把这件事交给了他去做。”
“可是期间,他告诉我,钟宏猜到了这件事跟我有关,问我应该如何处理,我为了尽快的完成任务,所以派了六名紫府境的修行者去帮他抓捕孩童,同时我也给钟宏写信,让他不要管,可是他却说我疯了,还要把当年的事和现在的事一起说出来,让世人知道我的真正面目。”
“我知道,他只是在威胁我,让我收手,可是我又怎么能收的了手呢,之后我让徐金荣去警告他,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徐金荣竟然杀了钟宏。”
“我知道消息后,恨不得立刻杀了徐金荣,但是我却不能那么做。”
这时,钟子平问道:“那我当初来京城投奔与你。你为何不愿意见我。”
王文山看向钟子平说艰难的说道:“孩子,我,,我已经,沉陷其中,无,法自拔,我知道我在做的事,,是多么的伤天害理,我作为读书人,做,,做了,这等谋逆之事,我的结局,,会是什么,我再清楚不过,我,,又怎么可能,,让你也,也参与其中,我不能,,让别人知,知道你的存在,我,,这是在保护你。”
说完,王文山突然喷出一口黑血,全身痛苦的颤抖了起来。
秦平安连忙问道:“你口中的少主是谁,那位大儒的儿子是谁。”
王文山痛苦的哀嚎了起来,仿佛有万蚁噬心一般,艰难的才说道:“那,,那位,大儒的,儿子,,在,,在军中,,当差。。”
可是突然,王文山却没办法再多说一个字,因为他的嘴里不断的喷出黑色腥臭的血水。
铁成见状,连忙又往他的体内不断的输送灵力,王文山才开口道:“少,,,少主,,是,,”
说到这里,王文山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不管铁成如何为他输入灵气续命,他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因为他已经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