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诗诗也是,眼泪哗哗落下来。
陈俞安跌坐在椅子上,喉间发出痛苦的闷哼,痛得青筋暴起。
“陈俞安!快叫救护车呀!快呀!”邰诗云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手足无措地哭嚎着道:“怎么办呀?怎么办呀?陈俞安!”
“叶倾心!都是你!都是你!你就是个祸害!害人精!你为什么不去死!”
有人拿手机叫了救护车。
叶倾心没理会邰诗云的竭嘶底里,冲呆愣在原地的服务员吼:“快拿两块干净的毛巾过来,快呀!”
服务员被吼得猛然回神,慌忙跑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两块毛巾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酒店经理。
“你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的把客人烫成这样,我看你也不要干了,笨手笨脚的你还能干什么?”那经理劈头盖脸训斥服务员。
装模作样的。
叶倾心烦躁,“能不能先闭嘴?快去把矿泉水桶搬过来!”
经理愣了一下。
“快点!”
“哦哦哦!”
矿泉水来了,叶倾心摊开毛巾再次吩咐:“往毛巾倒水!”
上次她烫伤了,回去特意上网搜了被烫之后该怎么处理。
用干净的毛巾浸冷水敷也是一种紧急措施。
叶倾心把湿透的毛巾小心地覆在陈俞安裸露的肌肤上,又让那经理将矿泉水小心地往他被热汤浸湿的衣服上倒。
陈俞安抓住叶倾心的手,明明痛得龇牙咧嘴,眼睛里的笑却那么明显,“别担心,我没事。”似是怕她不信,又保证道:“真的!”
叶倾心看着他满脸隐忍的痛色,心里不是滋味儿,眼眶泛着酸。
“别说话,医生很快就来了。”
救护车来得还算快。
救护人员很有秩序地给陈俞安做了临时处理,挂上吊水,抬他去医院。
一直,陈俞安没有松开叶倾心的手。
叶倾心只好跟着救护车走。
景博渊跟几个生意场上的人喝足了酒,刚出包厢门,就看见一队医护人员抬着个人从门前经过。
“呦,怎么了这是?”身后有人用瞧热闹的口气说了句。
“哎,那个女孩好像有些眼熟……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你这么一说,是有些眼熟。”
半响。
有人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她不是在萧老夫人寿宴上被调戏的那个……”
话没说完,便接收到景博渊投来的冷眼,那人忙闭上嘴,往人群后躲了躲。
景博渊视线落向医护人员消失的的拐角。
目光深不可测,隐隐似乎,透着一丝丝不悦。